山崩地裂一样的毁灭,山呼海啸一样的悲哀,三天之后面对外人,却只能是&ldo;兄弟死了&rdo;。
兄弟而已,死就死了。
蒋振云安慰了他两句,又略讲了两句闲话。
此事就此揭过,天下恢复太平。
下午三点多钟,金小丰乘车前来,恭而敬之的把陆雪征请回家去。
炕桌上照例摆好了点心香茶,然而陆雪征毫无食欲。
懒洋洋的侧身歪在罗汉床上,他将一条腿蜷起来踩到床边,另一条腿长长的伸到了地下。
不由自主的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了那枚戒指,他痴住了一般,面无表情的只是对着它看。
金小丰本来没有留意他的举动,后来见他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目光都直了,便挺起腰来,隔着炕桌望了过去。
眼见陆雪征又在对着戒指发呆,他毫不同情的移开了目光,心想干爹这还有完没完了?不甚自然的清了清喉咙,他思索着出了声音:&ldo;干爹,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天津?&rdo;出乎意料的,陆雪征那边随即就有条不紊的做出了回答:&ldo;看形势。
&rdo;金小丰立刻面对了他:&ldo;要不然,我和天津那边联系联系?&rdo;陆雪征垂下眼帘盯着戒指,缓缓的点了点头:&ldo;好。
&rdo;然后他把戒指放回胸前口袋里,一跃而起坐直了身体。
盘腿坐稳了转向金小丰,他端起茶杯送到唇边,要喝不喝的又补充了一句:&ldo;找李绍文。
别人我信不过。
&rdo;金小丰深深的一点头:&ldo;是,干爹。
&rdo;陆雪征喝了一口香气扑鼻的热茶,真想和人说两句知心话,可对面的金小丰仿佛一尊摩登罗汉,虽然知根知底,可是法相阴森庄严,着实是不够可亲,哪像李纯那样可怜可爱,是个柔软甜蜜的小玩意儿?金家晚饭开的很晚,菜肴十分精美。
陆雪征饿了,抄起筷子就开吃。
金小丰见他一板一眼吃的十分来劲,就在一旁弯下腰问道:&ldo;干爹,要不要喝点酒?&rdo;陆雪征没看他,一边夹菜一边问道:&ldo;什么酒?&rdo;&ldo;家里有啤酒和香槟,都在冰箱里镇着。
还有白兰地和黄酒。
天气热,干爹喝点凉的吧!
&rdo;陆雪征本来是饿,然而饭没吃饱,却先灌了一肚子凉啤酒。
他喝高了兴,又添了两杯黄酒作为点缀,结果两厢相加,竟像是起了化学反应一般,让他当场酩酊大醉。
他没闹酒,安安静静的瘫在了罗汉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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