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守在这里,你下山去报信吧。”
虽说轻功还是墨岘更好一些,但外边贼人众多,且谁都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来人,还是武功更高的墨岘留守为好。
七师兄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你且小心。”
“师兄放心。”
主意已定,七师兄并不是不干脆的人,叮嘱两句,立刻便转身下山。
墨岘这边也并不闲着,让那家丁,及厨子夫妇帮忙,让他们脱了外边强盗的衣物,给这些可怜男女穿上。
家丁倒是一点都不犹豫,寻了衣着最好的独眼黑熊,一边踢打,一边他脱得连条亵裤也不剩。
厨子夫妇有些胆怯,但见那些人便是情伤的也已经被打断了四肢,只能如虫豸般在地上蠕动谩骂,却是如何也无法伤人了,这才敢去开始拨衣,待胆子壮起来了,他们心狠手狠倒是也不亚于那家丁。
那屋里总共是七名男女,四女三男,几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如那公子一般的还是好的,四个女子明显有两个已经疯癫了,双目浑浊口涎淋漓,边嘀咕些谁也听不懂的事情,便傻笑。
墨岘一一给她们把了脉,结果发现了更糟糕的事情,四个女人三个都已经有孕……于是就连墨岘也忍不住嘀咕一句造孽了。
三个男的也比四个女子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神智混沌,而墨岘就在这三个男子里见到了一个熟人。
那是个身上伤势最重的男子,墨岘奇怪,他怎么会被用粗布裹了脸,只露了鼻孔喘气,待为他解开,墨岘看见的是一张左脸下颌骨凹陷的被毁了容的脸——竟然是前石屏山庄少庄主赵雁乐!
这可真是出乎了墨岘的意料,原先的那个跋扈嚣张的少年公子,却怎么落到这般田地?墨岘更不知道的事,其实外边那群人里,还有一个他曾经见过的人——墨岘离开鬼医后上截云山,赵雁乐与冯思定帮手等七师兄带着差役上山,外边的盗匪已经都死硬了——便如现代冷库里的冻肉一般,确实是最为形象的死硬。
这些人竟然还属于夸县作案,包括死了的几个,劫持来的男男女女都不是本地的,是在别处作案,跑到他们这里避风头外带过年来的。
贼窝里的银钱细软被官差收拾好,七个男女,及那家丁与厨子夫妻,差役们原本也要带走,家丁和厨子夫妻却跪在墨岘跟前苦苦哀求。
原来他们虽也是苦主,但毕竟算是“从贼”
了,这般被带回去,少不得要挨一通板子,若是倒霉些,没入奴籍、发配充军,甚至砍了脑袋也不无可能。
那家丁却不是为了自己,他那小少爷也是出自大户人家,只是庶子出身,外出踏青,被劫匪劫了,原本只要交了赎银,就能平安无事,谁知道大夫人太过心狠,老爷也是个吝啬人,况且家中男儿不止少爷一个,竟然咬死了不交赎银,最后甚至干脆把少爷从族谱上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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