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疏桐顿觉心浮气躁,连忙退出厨房,&ldo;我到外面抽根烟。
&rdo;他也需要时间,学会慢慢跟她相处。
哪怕朝夕已经经历过婚姻,可在他眼里,她仍是纯洁无暇的。
他不能让自己有一点点偏差,从而再次失去她。
虽然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但至少现在,她跟他在一起,她是信任他才跟他在一起,这份新人得来不易,他不能再做禽shou,他要做个堂堂正正的好男人,这样才配得上她。
煲汤需要些时候,樊疏桐抽完烟邀朝夕到湖岸的观景台上看星星,因为地处郊外,天上的星光远比城里的要明亮很多,月亮也很好,倒映在湖面上,碎成无数的银色磷光,闪闪的,仿佛湖底藏着无数的珍宝。
虫鸣和蛙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演练一场大合唱,热闹非凡。
远处有零星的渔火,慢慢移动,仿佛是天上的星星不小心坠落在湖岸的苇丛里,月光下的苇丛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làng一样泛着光,青糙的气息更为清洌了,还有着cháo湿的味道。
&ldo;冷不冷?&rdo;樊疏桐问朝夕。
朝夕摇摇头,转过脸看着他:&ldo;我一直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很不真实,士林,你说我现在是在梦里吗?&rdo;&ldo;你还在留恋他。
&rdo;樊疏桐叹口气,伸手替她把额前的几缕碎发挠到耳后,&ldo;如果你还留恋他,那天就不该签字,朝夕,很多事qg是没有回头路走的。
&rdo;朝夕反问:&ldo;你觉得我还有尊严留在他身边吗?他跟那个女人脸孩子都省了,我再爱他,还有尊严吗?&rdo;&ldo;那你还爱他吗?&rdo;他盯着她,似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去。
这个问题太重要了。
朝夕仰头看着漫天璀璨的星光,恍惚着摇头:&ldo;不爱了,也不恨,就觉得很不值,没有意义,通通都没有意义,忽然觉得过去这些年,我真的像活在一个梦里,他就是我的梦,现在梦醒了,我很想逃离这一切,远远地逃开,重新开始生活,不然我很怕自己会疯掉。
&rdo;&ldo;你为什么这么怕自己疯掉?&rdo;&ldo;如果你是我,全部的付出换来的是这个结果,你也会疯的,而且我了解连波这个人,很传统也很看重亲qg,如果没有那个孩子,他跟那个女人的事我是可以释然的,毕竟是结婚前的事qg,我管不了。
可是他们有了孩子,xg质就不一样了,连波是不可能抛得下那个孩子的,他想要孩子都想疯了,一直要我为他生,延续他们连家的香火,现在香火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置之不顾?再说离婚前,其实我每天都在等他的电话,只要他打个电话过来,问候下我,跟我说说那个孩子的qg况,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心灰意冷,可是他没有,他的眼里和心理都是那个孩子,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忙着给孩子治病,顾不上我,我不是不通qg达理的人,站在他的立场肯定是要先救孩子再从长计议的,可会死打个电话耽误不了他救孩子吧,他置我于何地?&rdo;&ldo;朝夕……&rdo;&ldo;所以我对他已经彻底死心,如果我还对他有留恋,那我就是太贱了,就算我能不计前嫌留在他身边,我没有办法面对他和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女人,因为我知道他做不到不管那个女人,做不到不管孩子,他肯定会把孩子接到身边抚养,你想我每天面对那个孩子,我能心平气和吗?我是人不是神,我不疯才怪!
&rdo;樊疏桐说:&ldo;我不会原谅他的,他不仅伤害到了你,也伤害到了我,让我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怀疑了,是真的怀疑了。
&rdo;&ldo;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们还是兄弟。
&rdo;&ldo;别跟我提兄弟!
我们不再是兄弟!
朝夕,如果你真打算跟我走,我会带你走的,正好我有个过去顶好的哥们在马来西亚,他前阵子就要我过去给他帮忙,一起开公司,我开始没有考虑,但是现在我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rdo;&ldo;马来西亚?很远……&rdo;&ldo;是很远,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老实说我也很厌倦这座城市,这里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记忆,我老早就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可是你还在这里,我舍不得走,而且老头子还没咽气,好歹父子一场,我怎么着也得给他送终吧。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朝夕,你愿意跟我走吗?&rdo;&ldo;我可以个你走,但是……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的……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跟你在一起生活的心理准备,太突然了……&rdo;&ldo;我明白,你是在我跟你的关系上拿不定主意对吧?没事的,你不要顾虑太多,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做兄妹,做爱人,或者做朋友都可以,这么多年了,朝夕,如果能放下你我早就放下了,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gān脆不回避了,我们坦然地相处,顺其自然,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吧?&rdo;&ldo;没有问题。
&rdo;朝夕释然地松口气,看着他,脸上似有恍惚的笑意,&ldo;唉,真是世事难料呢,我原来是最惧怕你也是最想逃离你的,总觉得你这个人很危险,可是现在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却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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