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口的扣子掉了好几颗,衣领里那条用白玉雕的小羊形状的玉坠掉了出来,落在秋择的眼里。
像极了羊入虎口。
男孩蹲下身来,一把扯走了他脖子上的吊坠:“这么好的东西,表哥拿走喽。”
木荀挣扎着抬手想夺回玉坠,喉咙已经说不出话来:“还给我......”
“你起来拿喽。”
秋择站起身,歪着唇睥睨着倒在雨里奄奄一息的木荀。
冰凉的雨滴不留半点情面的将木荀浑身浸湿,似乎是想冲刷他这一身的耻辱与彷徨。
玉坠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他拼命挣扎的想起来,可只要他微微一动,浑身的关节骨头,五脏六腑便都开始叫嚣,叫他疼的大脑直闪白光。
他低吼出声:“秋择,你tm还给老子。”
喊出这声,近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小野种发怒了,哈哈哈哈。”
秋择甩着玉坠子,耸着肩笑得张狂。
木荀的眼皮越来越重,雨水糊在他的脸上,叫他的视线和意识都愈发的模糊,胸口
好疼,疼的好像要窒息了。
“还给他。”
深巷的路口处传来一声清冷沉闷的男声。
只见撑着一把黑伞的男人站在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伞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在细雨中徐徐朝他们走来。
木荀梗着脖子努力想看清是谁。
说句煞风景的话,能有这么一双长腿的人,他不用看清脸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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