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世子爷、世子妃金安!
世子妃,公主让您进去。”
宫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绿衣的小丫头急匆匆的跑来请安,额角渗出的冷汗还未得空擦拭。
公主闹着上吊可是件大事,虽说她不是真的想死,但她的决心可见是不一般的。
上吊算是门艺术,皇宫里怕是只有得宠的才有资格这么闹,不然早身首异处了。
刚迈进寝房,黛玉的耳膜便被静安公主突然的嚎啕大哭几乎刺穿,床上,地上一片狼藉,碎瓷片,撒掉的饭菜、茶水,白白的一团米饭还冒着热气,茶叶依旧湿漉漉的没干,显然是刚刚打破没多久。
“哇……你们可来了,这宫里头没一个关心我的!
只有你,玉姐姐!
“静安公主听见脚步声使劲儿张开红肿的眼睛瞧见了黛玉,激动地往她怀里扑。
黛玉哄了好一会子,静安公主方止住了哭。
水璧站在一旁倒是闲着没事儿干,瞧宫女利索的收拾完屋子,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吃点心。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是我亲哥么?“静安公主瞟见水璧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气得嘴歪了。
“你亲哥在太子宫,找他去!”
水璧笑着回答,细细打量静安公主,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丫头憔悴多了。
“别闹了,有什么事儿说出来,或许有解决的办法。”
“我已经说出来了,我要退婚!
我堂堂大阳朝的公主,退婚不是小事一桩嘛,父皇凭什么不答应我!”
静安公主说着说着便觉得自己很委屈,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几乎快流了出来。
“别废话,说吧,到底听说什么了?”
静安公主脚趾头动一动,他都知道这丫头想什么,这次闹的这么大,显然是有什么关于驸马不好的消息传进了她的耳朵。
“我——我不和你说!”
静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心里有事儿的时候对上璧哥哥的眼睛就心虚,连说话儿也跟着磕巴,太讨厌了!
水璧点头,兀自地品茶。
静安则拉着黛玉进了里间,坐在榻上。
静安扭捏了半天方支支吾吾说出了实情,那日她无聊出宫准备去瞧东平郡王妃。
临走前茶水喝多了内急,停至一处属于皇家产业的酒楼小解。
酒楼内最是人多嘴杂的地方,静安自然听到有人似乎在谈论她。
她一时兴起想听听百姓们是如何评判她这位美丽公主的,谁料越听越不对,扯上了驸马,扯上青楼歌女,原来是吕念卿那个无赖在外面拈花惹草。
人还未出嫁,先听到未来丈夫不检点的行为,静安公主气得全身发抖。
东平郡王府也没有去,马车直接驶回宫向母后父皇禀报。
父皇不准,她就去求皇祖母,皇祖母也是不准。
静安满心的闷气,她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要这个驸马,故而想出了闹上吊的戏码。
黛玉皱眉听着静安公主讲完,大官贵族恋上青楼名ji的故事在大阳朝很多,即便是未娶妻的驸马也不算新奇。
大婚前的日子,黛玉也听说一些类似的传闻,贾琏和东平郡王同爱一名青楼新歌女叫什么碧玉的。
消息传了没几日,便连同那个碧玉一起销声匿迹了。
黛玉不知道是王熙凤使了手段,还是东平郡王妃动用了势力,总之,得罪了这两个出了名的泼辣妇人,碧玉的下场可想而知。
“玉姐姐,好嫂子,你要帮帮我,他们竟然拿我和那个下三流的歌女相提并论!
气死我了!”
静安愤愤不平。
“这个婚我不结了,我要让那个吕念卿和李小婉一起吊死!”
“公主再考虑考虑,我觉得吕状元不似那种顽劣之人,这其中难保有些误会呢。”
黛玉用帕子拭干静安公主脸上的眼泪,看着平日活泼娇媚的静安如今憔悴成这般,心生怜惜,更是有些埋怨吕念卿,难道她和父亲真看错了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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