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爬出来,他沐浴在晨光里,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淡金,整个人染上几分温柔,他伸手,将手里的花递给她,嘴角的弧度上翘:“是送给你的。”
冬青愣在原地,半天没伸手,那束花和他的手,悬在空中,花瓣上的露珠,缓缓从顶端滑落。
裴即白用空闲的另一手牵起她的手上扬,那束花带着凉意与淡雅的香气,落入她的怀里,手上的重量,让她惯性地提起手,搂住花。
她仰头,看着他,他整个人背着光,原本应是看不出表情的,她却猜到了,他在浅笑。
冬青抱着花,慌张地背过身,大步往前走,嘴里说着与这不相关的事:“要早点回去休息,这都快七点了。”
两人走到那家分店门口,招牌还是那个招牌,门店却扩张了,装修也不像过往那般简陋。
他们站在门口,门口下米粉的老板娘抬头瞧了眼,手里活计没停下,说道:“里面坐啊,吃什么码子。”
冬青先一步进去,里面坐着满满当当,看得出老板的生意很好。
他们寻了张靠门的桌子坐好,冬青回头:“一碗羊蹄粉,一碗瘦肉粉。”
男老板手上的动作飞快,连胜应和:“好,干挑还是汤粉?”
冬青问裴即白:“要汤的还是干挑?”
裴即白正扯抽纸,仔细地擦着桌子上的油渍,这一瞬间,冬青觉得又回到了初三的时候。
他也是这样,每次在外面吃动,坐下的晋江文学城独发再回家,冬青总是觉得自己像个寄住的过客。
冰箱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她不知应如何下手,她的房间,床上空荡荡的,只留下床架和席梦思床垫,孤零零地站在房间中央,床上用品大抵是被林清拿去洗了,并没有重新铺上,光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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