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每一个人,没能完整爱一遍,是岁月善意落下,残缺的悬念,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促。”
冬青心扑通扑通地震跳着,突然又想起病房里冬昌明说的那些话,心里的火苗像被一盆凉水浇灭,她抽回视线,经过起初的慌乱后,又镇定下来。
他是知道的吧,所以高中才会疏远她,是刻意的吧,因为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她盯着脚尖,低喃道:“总会变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裴即白垂眸,看着低头的冬青,突然很想抱抱他,他伸手,虚搂着冬青的肩,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他又收回那只臂膀。
是他太过急切,她应当是茫然的,他想他应该给她一些时间,想通之后,他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问道:“要喝奶茶吗?”
他突然一句,冬青看着不远处的奶茶店,点头,裴即白抬脚往那走去,她看着他的背影,摸不准现在的心情。
或许是欣喜的,又掺杂着涩,她是个矛盾体,渴望他对她的欢喜,想要接受他的好,又惧怕日后的不确定性。
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接过电话,是林谙,在那头咋咋唬唬:“几院啊?”
“三院,”
冬青回答,“你到了吗?”
“快了,还有半小时吧,到省城了。”
“那我过来接你吧。”
裴即白拿着奶茶回来时,看到冬青在打电话,他稍稍在不远处等了会,等到冬青挂断电话才过来,将奶茶递给她。
冬青其实有好几年没有喝过奶茶了,这几年她一直在刻意强迫自己自律,少摄入糖分,乍然一口,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感叹道:“好久没喝了,我可能要去车站一趟,林谙回来了,去接一下他。”
“我和你一起去吧,不早了,安全些。”
冬青没有拒绝,看了看时间,提了个建议:“坐公车吗?应该还有末班车。”
‘不远处就是公交站,末班车来得很快,车上没什么,冬青坐在靠窗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
榴城的风和州城不一样,少了两分湿热,带着分初秋的气息。
冬青突然很想倾诉她和冬昌明的争吵,就像过去一样,她总是爱抱怨的那个人。
“我今天和我爸吵架了。”
他在她身边,她有种莫名的安心,复述着傍晚和冬昌明在病房里的那次争吵,末了补充了句,“其实我觉得榴城很好,实在不行,去省城买个房子也可以,养老总会方便些,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
裴即白沉吟了会,没有吧。
晋江文学城独发榴城不大,但高铁站修在了城南,冬青和裴即白在城北,在公车上摇摇晃晃了几站路,裴即白突然问:“要跟我聊一聊吗?”
冬青原本看着窗外出神得厉害,回过神问:“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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