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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贤王眉头直打结,困兽一般在房中直转圈子,忽然停在祈奕面前,目光凛凛盯着祈奕:“你当真没有欺骗我?可知欺君之罪后果?”
祈奕歪歪脑袋避开他的正面,搭着眼皮,故意拖长腔调:“知道,欺君之罪,诛灭三族,父族,母族与夫族!
包相爷,草民说的对么?”
包公讪讪一笑,瞟眼八贤王,方才言道:“确是这样。”
祈奕又一笑:“这倒好了,草民原本还为父族母族凋零无人而苦闷,如今倒是觉得孤身一人也蛮好,天大罪过一人当,不会累及无辜。”
八贤王目光苦恼哀怨只锉牙:“你年纪轻轻,废话忒多,你早听本御劝告,进驻开封府,何有眼下之忧?”
祈奕当即针锋相对:“贤爷此话甚无道理。
草民我既不是罪犯,又不是乞丐,我有家有业有亲人,我跟包大人却是无亲无故,我为何要进驻开封府?至于受那庞煜祸害,汴京城里受他祸害之人也多了,难道贤爷把他们统统接近开封府不成?”
八贤王被呛得哑口无言,气得手指抖索:“你,你,你……”
祈奕忙低头抱拳,礼仪谦谦,声音恭敬且疏离:“敬请贤爷指教,草民洗耳恭听。”
八贤王怒极一甩袖子:“你今日不要回去了,就住在开封府里,以免再生事端!”
祈奕依旧不疾不徐言道:“王爷厚爱,草民诚惶诚恐,本不该辞,只是草民家有义母义兄……”
八贤王一听她这些弯弯绕就头疼,断然喝止祈奕:“草民,草民,你不说草民行不行啊?本御令你自今日起,不许再说草民!”
祈奕心头阴笑,却满脸惶恐:“贤爷刚才还说了,国家法典不可废,所以包相爷才要廷杖草民义兄……”
八贤王一声咆哮:“我说了,不许再提草民!”
祈奕心里笑翻了,面上却更加诚惶诚恐,声音也故意低了八度:“可是贤爷,草民本来就是草民啊?草民不称草民称什么呢?”
八贤王把手高高扬起,狠狠一指门口:“滚!”
祈奕黑眸曈曈,眨巴眨巴抬头看着亲爹八贤王,欲哭不敢,可怜巴巴:“贤爷?是叫草民告退?”
八贤王似乎已经忍无可忍,手掌举在半空,对上祈奕一双水濛濛秋水目,心头不由一软,狠狠一摔袖袍:“退下!”
“是!”
祈奕转眼看着包公一抱拳:“相爷,我义兄呢?他没事了吧?”
包公忙笑一笑:“是,令兄妹一起回吧。”
祈奕暗暗给包公打个眼色,方道:“相爷,草民玉佩?”
包公赫然一笑,冲着八贤王一抱拳:“贤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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