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希德先生,您也会来参加么?”
“啊,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大概会去的……那个邻居也会去吗?”
说到这里沙拉曼却有点难堪,“我给了他邀请函、但他还没有回复。”
埃尔希德说了什么,但是却被钟表敲响的十一下打断,中午来临,法国人需要休息。
“那么我先走了,埃尔希德先生,很感谢您。”
“不,没什么。”
关上门之前他看到的黑发人正在喃喃着什么。
“他不一定会出现吗?”
“太可惜了。”
莩兰乌多斯是被吵醒的。
没错,大老远就听得到某个熟悉的脚步声快速地踩在地上,肺部剧烈鼓动,可以想象从嘴和鼻子里冒出白色的水雾。
他知道沙拉曼是来找自己的,但是听声音他不会立刻来到门口,因此他需要打发这段时间,随手拿过拿过魔方,算得上唯一有印象的圣诞礼物。
他重复着弄乱、拼好、弄乱、拼好,似乎这就是生命的全部,因为他拼得再纯熟,他冰冷的手转动魔方的那一刻,他都觉得无比沉重,好似有使命感。
“咚咚咚——”
莩兰乌多斯希望沙拉曼能在敲门前学会调整呼吸,他不喜欢别人急促敲他门的声音,那种略微居高临下的催促态度让人不爽。
“咔嗒——”
门伴随着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徐徐打开,黑暗里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像是太阳一样照耀着,黑色的阳光直射沙拉曼的眼瞳,群青的青年斜靠在墙上,穿着淡薄的衬衫,一只手抱胸,另一只拿着魔方——已经20他自己活的其实并不长。
莩兰乌多斯知道自己活着的那个年代,歌舞戏剧还没有被新奇的业余生活取代,他穿着考究的套装,为了各种目的,主观或者客观,等候着妆扮半天的“佳丽”
,走进富丽堂皇或是科技风格的剧场,思考着怎么打开话题让对方的思路随自己的目的弯弯绕……还有他不情不愿准备的该死的笑话。
忘了多少找死的混蛋给他提意见让他有点幽默感。
但是现在,莩兰乌多斯却不知道该怎么着装了……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这几十年他都没有机会去看戏剧,当然,还有他自己对此表示没兴趣的原因在内。
如意有人问他,这几十年?是你死去的十年吗?他不会承认的,他选择否认,他告诉自己很多遍了:“你一直都在活着。”
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像极了中世纪威严的神权,教皇的左手握着权贵的圣杖,右手指向你的双唇,头顶的皇冠闪闪发亮。
他所说的,对那些信徒来说就是教条,就是权威——真可笑不是吗?莩兰乌多斯没有信仰。
那么他自己的催眠和暗示就是自己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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