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你来自巴黎。”
“我为什么要乘坐火车?”
“包厢使你得到安宁,你可以拉上窗帘阻止阳光进入,同样插上门锁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安眠。”
“火车上有人死掉么?”
“没有,你在登上火车前已经捕猎过了。”
“我杀了谁?”
“不记得了。”
他眼帘低垂,金色的瞳孔里是漠然,是对自己行为的默许,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又怎样?反正你已经死了。
我为什么要记住你的脸?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换句话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不过到站的那天就有人死了。”
“那又是谁?”
“我不知道,但他是车站的检票员。”
“啊,似乎有一点印象。”
“然后我去了哪里?”
“这里,你拿到钥匙来到了这个‘家’,这里属于你。”
“然后发生了什么?”
“像往常一样去捕猎,但是你撞见了一个人,他掉落的钥匙被你多管闲事捡了起来。”
“他是谁?”
他的双手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好像一个迫切想听到仇人名字的复仇者,然而他抬起头直视镜中的自己,那表情又显得自己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矛盾。
“沙拉曼达?法尔。”
“”
“他是谁?”
“麻烦的孩子,被同学欺负的弱势孩子。”
“他是谁?”
“他告诉了你他的名字,希望知道你的名字,对了,他给了你一个礼物,那是你还能记得的13他现在的感觉只有寒冷,但这并不真实。
他的体温已经低得很了,也许一开始他不会习惯,但他活的太久了,他早就适应了这种另类的感觉。
只有适应才会形成习惯,这是他还是人类时就明白的道理。
他可以在一小时内完全熟悉一个新的地域,地形,文化,气候,比如在俄罗斯征战的时候他知道应该怎么调整呼吸保存体力,留住温度,然后这就成了习惯,他在其他任何地方只要气温降低身体就会自动调节,他觉得这很方便,也觉得这种适应力是一种病态。
不过没关系了,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另类,病态是对于常人而言的,因此他能不能谈得上病态还要另说。
现在他奔跑在街上,身体自动调节着呼吸,锋利的严寒与他针锋相对,他的身体比那把寒刀更加锋利,硬碰硬即刻斩断了它的刀刃。
他十分饥饿,这很反常,因为他确认在今天凌晨自己的血液还很充足,但是和自己对话之后他的饥饿感有种可以吞噬理智的感觉,他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错误,于是开始回忆,他厌恶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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