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似乎面目一新了。
真好!
其实,说来也讽刺,那桥是镇长亲自领着一帮人没日没夜造的,到头来,从这桥上亲自把他们夫妻俩送走了。
那桥当初还以镇长的姓取了一个喜庆的名字,叫“贺桥”
。
贺?贺未必人间有好汉。
贺而今一贤难制难。
——
蒲岐听到这儿才发觉自己好迟钝。
那个镇长不就是贺晚来他爸?那个画家就是此刻躺在她面前的贺晚来妈妈。
他这是对她敞开心扉,把他家过往的事全告诉她了。
“贺晚来……”
蒲岐张嘴看他,内心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嘘。”
贺晚来苍白地冲蒲岐笑了笑,“先别说话,故事还没讲完。”
……
镇长和画家有两个儿子,小的快满十岁,大的已经二十。
镇长被抓走那天,正好是小儿子的生日。
空山人喜做生日宴,逢十便做,不管老小。
还是年初的时候,小儿子便在祈祷着生日这天了。
他要请全班的同学吃蛋糕,虽然因为家里的特殊关系,他不能收生日礼。
然而这天,他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和大家说这件事。
班上一个同学却指着他大声说道:“你爸爸是大骗子,把我家的钱都骗光了,我妈说让我不要和你玩。”
接着,越来越多的同学跟着他说。
小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家,家里也是孤零零的。
他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天黑了,天又亮了。
他什么也没吃,什么人也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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