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哆嗦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
果然就像惠姐说的那样,医女们天黑才回到帐篷,回来后基本就像尸体一样往床上一摊,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只有傅鱼丽还在油灯底下哆哆嗦嗦地净面卸妆,一面卸一面咬牙切齿:“不能睡……不卸干净……不能睡……我的脸……不能睡!”
谢陟厘感到了由衷的敬佩。
美丽固然是天生的,但后天的精心呵护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傅鱼丽终于护好了自己的脸,倒在了床上。
傅鱼丽睡觉了,是不允许旁人再点着灯的,谢陟厘放下手里的医书,正要吹灭油灯。
傅鱼丽猛地坐起来,宛如诈尸一般:“谢陟厘,大将军叫你去点将台干什么?”
谢陟厘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谢陟厘如实答了之后,傅鱼丽那边陷入了安静之中,就在谢陟厘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听到她发出梦呓般迷糊的声音:“太医院?为什么要入太医院?为什么……他罚我做苦力,却保你入太医院……为什么……明明我更好看……”
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安静下来。
谢陟厘叹了口气。
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实际上我们俩的处境一模一样——都被人逼着干自己最不想干的事。
比如她手里的医书,一个晚上过去了,才看了两页。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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