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威帝在时最心腹的大臣温友仁温大人也在场,既然梁子安讲了这番话,他按理说怎么也该站出来,一同对那胆敢伪做矫诏的镇南王驳斥一二。
然而,温友仁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是在探头又看了一眼楚怀宇手中的遗诏后,喉咙几番滚动,但却没有开口,更没有做声。
封晏舟看了温友仁一眼,知道这只老狐狸已经明白了过来,就笑着揭了蛊。
“若本王没记错的话,那传国玉玺在前朝战乱时被磕碰过,缺了一个角,后来虽然以金补之,但在盖出的御印右下角会留有一道细缝。
可本王看四殿下这份‘遗诏’上的御印……怎么这般完整无缺?”
封晏舟看着一脸惊愕,慌乱低头仔细看向手中遗诏的楚怀宇,嗤笑道:“莫不是,殿下找人做矫诏的时候,把传国玉玺缺过角的事给忘了?”
封晏舟的话有如惊雷,在场的文武百官一时间连低声耳语都不敢做了,各个心如擂鼓。
却是将“遗诏”
给了楚怀宇的假薛应川“眼见事情败露”
,面上露出灰败又苍白的神色,“扑通”
一声就跪在了楚怀宇的面前。
他眼中流出好似悔恨的泪水,口口声声说道:“是我不愿殿下这般良主明珠蒙尘,才与梁大人共同伪作了这封矫诏……没想到,却百密一疏,反害了殿下。”
“你,你胡说!”
梁子安怒起爆喝道:“我何时曾与你同做矫诏?!
何况,先帝确是留有遗诏传位于陛下,薛应川,你莫要血口喷人!”
“可先帝给本王的这份遗诏上,分明写着要传位于九殿下。”
封晏舟扭头看向温友仁,面上带着笑意,好似请教一般地问道:“既然先帝写遗诏时,温大人也在场。
那温大人当初看到的,是何样的遗诏啊?”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温友仁。
这位温大人看了看已经“招供”
的平东王,再看了看封晏舟递给他的没有任何疑点的“真遗诏”
,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他最终还是一脸正气,言之凿凿地说道:“诸位大人也知道,温某自先帝驾崩后就大病一场,如今时常会忘了事。
五年前先帝写遗诏时,究竟是要传给两位殿下中的哪一位,温某着实记不清了。
只是……依温某看来,封王爷手中的这份遗诏,的的确确是真的。”
温友仁这话一说,此次代父领兵的西郡赫连兄弟与定北王郭盛山,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既然如此,自然该是由九殿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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