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鲜血呕出,他只觉得脑子晕晕沉沉,整个人渐渐失去了意识。
司明鄢冷冷地望着肖衡:“肖衡,你还要逼死哥哥一次吗?你明明知道,他现在没办法离开我的。”
肖衡看着那人白衣上晕染开的大片血渍,心中一阵阵绞痛难当。
他咬着牙僵立了许久,才极其缓慢地将昏迷的人轻轻放回了船上。
“血契也并非不可解。”
肖衡抬起头,阴冷地看着司明鄢,语气森然,“你是契主,只要你死了……”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司明鄢翘起半边嘴角,眼中却全无笑意,““是吗?”
司明鄢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弯腰抱起兄长。
他一只脚刚刚踏上湖面,眼前一道雪亮的剑影划过,正正横在他面前。
肖衡抽剑拦住了他。
“肖衡,你又想做什么?”
司明鄢斜晲了他一眼,语带嘲笑,“哥哥与我订了血契,不能离开我。
难道你还想哥哥再死一次?”
“而且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哥哥面前。
他有血契在身,此生只能爱我一个人。
你强行挑起他的情绪,受罪的是哥哥。
他已经很虚弱了,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司明鄢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兄长唇边干涸的血迹,神色阴冷。
肖衡哑声道:“你竟然还知道,他是你的哥哥……你这般待他,简直禽兽不如。”
“我禽兽不如?”
司明鄢笑了,“肖衡,你怕不是忘了……是谁逼死了他?是谁囚禁他?是谁强迫他,侮辱他,折磨他?要我说,哥哥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养了你这么一只不要脸的白眼狼。”
“倘若你对哥哥还有半点情分……”
司明鄢轻声道,“那就滚吧,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过点安生日子吧。”
他说完这些话,便抱着兄长,头也不回地踏水离开了。
肖衡呆呆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塑。
许久许久,他陡然低吼一声,一剑劈碎了小船。
他重重喘息了几口,咬牙道:“司明鄢,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司明绪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松软的床铺之上。
眼前是雪白精致的帐幔,鼻端是恬淡悠然的熏香,他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几乎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他的弟弟坐在床边,蹙眉看着一封密函。
暖黄色的烛光下,他秀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阴翳,似乎心情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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