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士兵的国家,又如何维持现在的安宁与平静?小姑娘这样想了想,就有些怔愣了。
从没有人和霍玉暖说过这样重的话、那样凶的对待她。
从来没有人,这么单刀直入地指责她,告诉她,那样是不对的。
霍玉暖极惊惧下,竟是将霍容与的话暗暗记了下来。
此时回荡在脑海里,经久不散。
她便将它们慢慢捋顺、慢慢想明白。
渐渐地,因着没有新的泪珠滚落,她脸上的泪痕干了。
又因了心中渐渐敞阔,她先前的忧心和气愤竟然也在逐渐减少。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
那怎么办?”
小姑娘再次开口,没了先前的闹腾。
剩下的,只有委屈和不甘愿,“他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我真的很怕他再出事。
那又怎么办?”
“祝福永远都胜于阻挠。”
霍容与淡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明日明远伯府和敬王府都会去宁清寺祈福,也会为了正阳的这次出行许愿。
你若没有主意,倒不如看看旁人如何行事。”
秦楚青这时朝霍容与看了一眼,却甚么也没说。
霍玉暖正好生想着霍容与的话,没有看到秦楚青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片刻后,霍玉暖终于下定了决心,有些怯怯地看了眼霍容与,问道:“我去给他求个平安符戴着,如何?”
霍容与顿了顿,朝秦楚青望过去。
——平安符这东西,当年他和秦楚青两个人是经常互相求来求去送来送去地戴着。
但,他听自家小娘子说过,现在氏族和官家后宅里,女子行事较之以前要规矩大得多。
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现在到底能不能送给异性友人了。
秦楚青暗暗叹了口气,回头朝着完全茫然的自家夫君看了眼,行至霍玉暖身边,矮下。
身子平视着她,说道:“暖儿有心了,我代小六谢谢你。
只是这样的话,就得劳烦你亲自往寺庙里跑一趟了。”
霍玉暖怕的就是这一回也被拒绝。
如今看这一遭行得通,小姑娘顿时喜笑颜开,连连摆手说道:“没甚么没甚么。
倒是我前些日子做的不好,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转念想到秦正阳终究还是得去军营之中,她的笑容瞬间黯淡了许多。
但,终究没有反悔改口,只是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他那么笨的一个,到底能不能护好自己呀。”
她以为自己说得声音小,但其实屋里几个人全都听到了。
霍容与探手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本打算伸手抱起她,后想起来她毕竟大了一些了,再这样太不合规矩,只得作罢,又说道:“你放心。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为他祈福。
这么多人的祝福加在一起,他自有上天保佑,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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