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道。
“我到家了,你在哪儿?”
“我、我……”
白鸢太少撒谎,又在做打胎这般忤逆的事,汗都下来了,半天没说话。
他做了梦,他在梦里问自己,非要离婚吗?
“怎么了?不舒服?”
电话里传来范卓文担心的声音,“我收到了社保卡的自动短信,说你去三医院挂号了,生病了吗?”
楚艾见他不回复,也不出声,冷冷地看着。
白鸢直觉自己的退缩被看穿了。
“小鸢?”
范卓文还在喊他,不乏温柔地问,“还在医院吗,要不要我接你回家?”
他好想回家。
楚艾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张颇为显小的脸流露出孩童般的残忍审视,让白鸢几乎就要朝电话里的人点头应肯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十分滑稽地张着嘴。
终于,楚艾不看他了,让白鸢好不容易吸上一口气,而又再次制住了呼吸。
楚艾开始盯着他的肚子。
白鸢流泪了。
他也不知道这股默契从何而来,但他就是明白了楚艾对自己的提醒:是你说的,害怕肚子里的宝宝没有健康完整的爱。
白鸢几乎能从楚艾的眼神里看到如有实质的恨,好像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会恨自己懦弱的omega父亲,好像白鸢原谅了范卓文,就站在了隐瞒与欺骗的阵营,埋下了下一次如出一辙的痛苦,给他怀里注定要被欺骗的孩子。
它的父母根本没有彼此相爱,也没有基本的忠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