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好比傅祥的生意怎会出了问题,又或者是跟李三才透露了什么?”
嵇韬随即追问。
“其余的卑职皆不知道。”
“一般而言,船厂主事能够作主采购,李三才既与傅祥熟识肯定也拿了不少好处,而你……”
宇文恭淡淡提了个头。
郑明海瞬间满脸涨红,没料到话题一转竟咬到他身上,“大人,这些事可说是行规,咱们这些人拿得还不如上头多,如今咱们死了个指挥使,还请大人先从这一处着手吧。”
嵇韬无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我知道了,这事我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今儿个多谢你特地告知了这条线索。”
“卑职盼能早日缉凶归案。”
“你先退下吧。”
“是。”
待郑明海离开,嵇韬才凉凉地问:“宇文,你说这事该要怎办?”
虽说还没有头绪,但如果郑明海所言属实,那么这案子可就复杂了。
“先差人跟着郑明海。”
宇文恭淡道。
“敢情你怕有人杀人灭口?”
就算郑明海要当人证,也得要找到郑明海口中说的帐本,难道帐本还没被找到,而躲在暗处的人一直盯着?想通的瞬间,嵇韬已经大步地踏出房,差人跟着郑明海。
似就算郑明海不出现,他还是隐约看出破绽。
傅祥和李三才都在求见而未见后被杀,表示一直有人在后头跟着他们,等待下手的时机,只为了湮灭证据,这推测看似合理,却又透着一股违和感,其中,他的行踪成了教他不得其解的关键。
每年他都会回卞下,但通常不会惊扰地方官,只与好友聚聚便回京,可这一回他的行踪像是被人一直掌握着。
“宇文,我已经交代下去了,明儿个我就差人兵分两路去龙太卫和李府翻找帐本。”
“我倒觉得找应容问清楚傅祥那一案比较重要。”
“……那你去问吧。”
短时间内他不想再见那个混蛋。
宇文恭应了声,将杯中物饮尽后随即起身,“我先回去了。”
“那就一道走吧。”
两人一道离开,才刚下楼,便见有酒客围着两名姑娘,宇文恭黑眸一扫,竟是迎春护在一名姑娘面前。
面对酒客的骚扰,迎春粉拳微握,眉眼一沉,目光尖锐又冰冷地瞪着酒客,仿佛他只要敢再越雷池一步,肯定要他后悔招惹。
就在酒客猥琐向前时,宇文恭出手逮住酒客的手,嵇韬也被引了注意。
“你怎会在这儿?”
宇文恭无视酒客发出杀猪般的京嚎声,沉声问着迎春。
迎春面无表情地看他,反倒是身后的卓韵雅向前一步道谢,“多谢这位爷相牧,我的丫鬟向来寡言,并无冲撞之意,还请您别介怀。”
她噙着浅淡笑容,打算回头问问迎春这个男人是不是那位京城来的贵人。
“你是傅家的大帐房?”
宇文恭试探地问。
卓钧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恼自己猜得真准,既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不好再装蒜下去,“我就是傅家的大帐房,您是——”
照例总得开口确定一下才是。
“你为何会出现在涛风阁里?”
卓韵雅叹口气,纤指指向他手里抓的人,“您要不要先放开那人的手?”
那人已经从哀叫到发不出声,而且身边也慢慢聚集人潮,这对她来说着实不好,她并不想在这儿闹事,万一她那姊妹不肯收留她了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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