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宁家兄妹俩跑到夏家铺子里去,兄妹俩心思不同,这才出了岔子。
“我就知道,这一对兄妹俱是蠢货,旁人费尽了心机的打点,好歹别带累了我的名声,反是他们自己上赶着犯蠢!”
哪有亲兄长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妹妹傻的?还有宁景世,连已婚妇人都不放过,南平郡主教养的好儿子!
被召来的护卫乃是晋王世子的心腹,对常氏素来也敬服,只吐露其一,见常氏都已经气的面色发青,考虑再三,总觉得与其瞒着倒不如及早说出来,只能期期艾艾将夏家少东的夫婿乃是镇北侯府嫡长子的事情倒了出来。
常氏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
不是前些日子听说夏家少东的夫婿乃是招赘?我恍惚听说还改了姓的。”
——难道宁景行真的肯放弃亲娘以命相抵换来的嫡长子的名份?那护卫起先还不大相信此事,后来自己私下探查,只为着在晋王世子面前好回话。
一打听之下,连夏景行当初病卧道旁,差点露尸荒野的事情都打听了出来。
“据说侯府长公子乃是被夏少东所救,当时命悬一线。
后来感激夏少东的救命之恩,这才入了夏家门。”
常氏想的可不似护卫这般简单。
自来只听说过女子以身相许的,可没听说过男子被救,不但以身相许,还连祖宗姓氏也改了的。
若非不是被逼到了山穷山尽的地步,夏景行何至于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呢?只不过这种事情,她一个做儿媳妇的,不好指责公公做事偏颇,只顾着护佑亲女,以及自己闺女生的孩子,把旁人母子往死路上逼。
已经逼死了当娘的,后来是连儿子也不放过了。
等到晋王世子晚上回来,常氏也只能在世子面前叹息:“……怎么就不肯给旁人一条活路呢?”
晋王府的侍卫前去截杀夏景行,是得了晋王的手令的。
南平郡主求上门来,当爹的舍不得自家闺女受委屈,父女俩一心都想着斩草除根,便派了侍卫前去。
此事晋王世子未曾经手,原来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时日久了,他身边的护卫与晋王身边的护卫也有交好的,渐渐便露出了些端倪,他知道了便跟常氏叹了一回:“父王与大姐做的也太过了。”
夫妻俩虽不好插手,心里倒是不赞同南平郡主与晋王的行为。
晋王妃向来教养世子严苛,轮到常氏了,就连晋王世子也叮嘱妻子:“大姐让父王给惯的,养成了那样厉害的性子,也不见得过的好。
咱们家小薇还是不要纵着了,让她懂事明理,别争强好胜,只以为有个强有力的娘家做靠山,就能随心所欲。”
常氏颇为赞同丈夫的话,在女儿的教养上很是上心。
如今夫妻二人得着了夏景行的消息,便不欲告诉晋王,“若是父王知道了,可不又多生一桩事端?”
“可若是表弟或者表妹露一句口风,父王还不是迟早要知道的。”
晋王世子安慰妻子:“说不定等父王知道了,他都已经跟着皇伯父下江南了。
况且宁府长公子都已经改了姓,表明态度,与宁府撇清干系,何苦还要苦缠不放?说起来倒不是大公子与王府生事结怨,反是咱们府里的不是了。”
说多了都让人无地自容。
事实上,没过几日,晋王世子与常氏的担心便成了真。
宁景兰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新结交的朋友最近都不再请她出去玩,宁景世又嫌弃她带出去闯祸,虽然对美人再起不了什么歪心思了,但宁景兰的行为也着实丢脸。
她再求了宁景世带她出去玩,便被宁景世给抢白了一顿:“我带你出去打砸抢?”
他虽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该装相的时候装相,从来没有一上门就打砸的道理。
宁景兰去求常氏带她出门做客,为着她去了夏家花店里闹事,常氏便不肯再带她出去,“洛阳城说小不小,可夏家铺子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也多,甚样人都有。
兰姐儿还是乖乖在府里住着,过得几日圣人便要起驾南巡了,到时候父王带着你,还怕没有好地方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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