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悯带着手套,将车上的相框拿下,她看见照片上的男人抱着孩子笑得一脸幸福,烦躁地“啧”
了一声。
鉴证科的人从她手里收过相框,而后严悯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眼拨号人,认命地按了接听键。
“严悯!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电话那头的人气急败坏,几乎要把严悯的耳朵整聋了。
她掏了掏耳朵,“警察除了办案还能干什么刘局,我今年的年假已经搁了两月了,您啥时候抽个空,帮我签个字呗?”
“你少跟我来这套!
横江大桥案我已经了解过了,听说物证人证具全,凶手十有八九就是已经被你拘留的那个槐安一中女学生,你为什么还不提起诉讼,你还在等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查那个什么酒店的监控,如果你不继续追查,就不会再次出现受害者,现在好了,不仅新出现的死者被媒体大肆报道,连横江大桥案也被这些狗崽子挖了出来,你看看网上都是怎么骂咱们这群警察的!”
严悯不顾领导想要掀桌的心情,据实回道:“我承认,李庸的死和我们警察有关,但不是因为继续追查,而是因为我们无能,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受害人进行保护,也没有提前发现他的处境替他解困。”
“严悯!”
“刘局,”
她打断对方,“横江大桥案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牧宵,但她很有可能也是一位受害者,只是由于某种原因她始终不肯松口罢了。
您放心吧,等这案子一过,我随您怎么处置,大不了就脱了这身警服去开一家武术馆,教教孩子,省得我天天让您气得跳脚。”
说完,她挂了电话,没给领导骂人的机会。
丁秦从警戒线外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气都来不及喘,“严……严队!”
严悯难得好脾气地给他顺了口气,“怎么样,李庸的家属找到了吗?”
“没……没出问题!
查看了李庸的手机里的相片后我带人立刻赶了过去,找到了母女俩,都好着呢,母亲知道自己是被挟持了,女儿太小,还被蒙在鼓里,看来这个凶手也不是完全没有理智。
可惜凶手的手机号码是未实名过的,根本无法通过这个来找到他。”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凶手居然能赶在我们前面杀了李庸,那就很有可能是昨天的那位出租车司机,所谓的目击证人。”
“为什么?”
丁秦不明不白的,“为什么会是昨天的目击证人?还有,严队你真的相信牧宵关于凶器的说法吗?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宁愿让自己受伤也不想去伤害别人的人呢,更何况对方还伤害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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