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是明白她在想什么,挂电话前还特意恶心了她一把:“任务顺利,未婚妻。”
严悯吓得把手机抛到了后座。
牧宵是被一阵奇怪的味道刺激醒的,她在略带潮湿的地面上挣扎了许久,这才从蜷缩的姿势转为坐着。
她的眼睛被曾建华用布蒙上了,双手像是捆在了木柱上,视线漆黑如死,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周围没有声音好过有声音,至少说明曾建华不在这里。
牧宵试着放缓略显急促的呼吸,迫使自己的思维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闷闷的雨声,像是打在了木头上面。
屋顶的雨水漏下,滴在她脸上,叫人一惊。
她先是用尚有活动余地的手探了探四周,除了绵软的泥地,什么也没有摸到。
于是她伸出腿,朝四周扫了扫,一个碗状类的东西被她撂倒,顺带还割破了她的腿。
牧宵不仅没觉得疼,反而有些意外,她现在被困在这方寸间,最需要的就是锋利的东西。
经过焦灼而略显漫长的一系列动作后,破裂的碗拨到了手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她费了好大力,总算把禁锢双手的鱼线隔断了。
得赶紧从这地方出去,这奇怪的味道要把她闻吐了。
手可以活动后,牧宵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解下头上的布,屋内并不明亮,扫视一圈,她尚未完全恢复的视线依稀能看见周围有许多模糊张脸,像是红嘴红腮的娃娃。
尽管曾建华不在这,但牧宵仍然怀着很强的戒备心,一丝不敢懈怠。
几步远外的屋子中央,有一把靠背椅,一个女人背对牧宵坐在那,头朝上仰。
牧宵试探着往前走几步,那股奇怪的臭味愈加浓烈,像是从女人身上发出来的。
不祥的预感驱使她绕到女人面前,看清后,牧宵当即转过身去呕吐。
女人穿着暴露,脸上残留着生前画的浓烈彩妆,双目如灰。
皮肤已经开始腐烂,颈部、手部、腿上,有着歪曲的针线,腹部的衣物则诡异地凹陷下去。
令牧宵感到不适的正是她四肢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
而破坏尸体后,又把它缝回去的人,自然是曾建华无疑。
木屋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一双雨鞋踩了进来,来人把带泥的铁锹扔在了一边。
雨水顺着曾建华的黑色雨衣滴在地上,最后落在牧宵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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