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怡陡然一惊,若连魏辛都能看得出来她不对劲,又如何瞒过陛下的眼睛?
她立即收心,将心思沉进水底,表面上再看不出丝毫痕迹。
遂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事,不过伤势未愈,又吹了会儿风,有些体乏罢了。”
魏辛性子单纯,对卫梓怡向来信任,果然不疑有他:“那大人要不坐下歇会儿,喝口热茶再进宫?”
“不用了。”
卫梓怡摆摆手,“无甚大碍,我还是早些出发,免得让陛下久等。”
说完,她便也懒得回屋换身衣服,径直离开内卫府,往宫中去。
“卫卿,上次的伤可好些了?”
皇帝坐在桌案后认真批阅折子,说话时并未抬头。
御书房内燃着檀香,一室清幽。
正对矮几,卫梓怡盘膝于软垫之上,正襟危坐,闻言恭敬回答:“承蒙陛下挂念,微臣伤势无碍。”
皇帝批完一份折子,随手将其扔在一旁,遂抬眼看向卫梓怡,不辨心绪地问她:“你心中可有记恨朕呀?”
“不曾。”
卫梓怡微微躬身,如实回答,“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失职在先,合该为此承担责罚,区区二十杖,陛下已是格外开恩。”
“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不负朕对你的信任和期许。”
那座上之人闻言,神情微松。
随即,他又道,“那依卫卿看,这吏部尚书的公子,该属哪方势力?他盗取翰林院内文册,当真只是为了谋财?”
卫梓怡沉吟半晌,无奈摇头:“臣愚钝无能,只凭目前收集的线索,难下定论。”
皇帝不觉意外,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若连你都愚钝,朕这朝堂之上,怕是没有几个能人啊。”
“陛下说笑了,太过抬举微臣。”
卫梓怡不动声色,谨慎回答,“陛下乃仁德之君,心系社稷,礼贤下士,满朝文武皆为陛下的能人。”
皇帝视线在卫梓怡身上停留半晌,而后笑着说道:“算了,既然难下定论,便不聊此人。”
“眼看年节将至,朕欲在宫中设宴,犒赏群臣。
届时宫内必定人多眼杂,近来京中似不甚太平,仅凭御前侍卫,或许难当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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