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蜀地的剑门关了,此门历来享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盛名。”
严无为指着地图道,“十日前,我二十万秦军已到达此处,因与巴人的关系,这关,我们进的很容易。”
慕容壡道,“现下行军到何处了?”
“按我军的脚程来算,约是在此处——汉中。”
严无为将汉中一城用地标标出来,“此处多山水,平原,土地肥沃。”
听到这,慕容壡侧过了头,问道一旁听的认真的慕容器,“器儿,若要你十日内攻下汉中,你该用何计?”
忽然被念到名字的慕容器有些诧异,大约是没料到慕容壡会忽然问她,“我……我大约…会用、用火攻?”
“火攻?”
慕容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于是慕容器只好硬着头皮道,“对,火攻……此城多树林,眼下正是隆冬刚过…故而用火、火攻。”
慕容壡没说话,倒是严无为笑盈盈道,“殿下,蜀地的气候与王都不同,王都偏北,入春的迟,蜀地偏南,入春的早,眼下蜀地已是过二春了。
再者,汉中多树林不假,但也多河流,林水相间,又是平原,若是风向把握的不好…可是要烧着自家军队的。”
慕容器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再不吭声了。
商议完政事后天色已入了夜,慕容壡觉着太晚,反正明早慕容器又要跟着自己上早朝,便让她留在清泉宫的偏殿里睡下了。
“你就这么让我在这睡下了?”
严无为同慕容壡一道回了内室,洗漱时严无为这么问道。
“小孩子嘛,总要懂的。”
慕容壡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严无为笑了笑,不说话。
“不过…”
慕容壡又皱了皱眉,叹气道,“她那么蠢,可能还真反应不过来我与你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还在怄?”
“能不怄吗?”
慕容壡洗漱好,散了宫人,对严无为痛心疾首道,“火攻——她怎么能想到用火攻的?!
寡人给她请的太傅都是白领俸禄的吗?教的这是什么???”
“嗯……王上,臣也是殿下的太傅之一。”
慕容壡瞪着严无为,后者好脾气的笑着,“好了,殿下才八岁,军情本来就很复杂,你忽然当场就让她说,她一时说错了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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