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那张虚伪的脸就想挥拳。”
提起何元青,高齐跃的气不打一处来,“早晚老子打得他爬都爬不起来。”
李彧嘀咕道:“我说你也是,犯得着为了一个萧铭和何元青闹得不开心吗?”
萧铭果然发烧了,烧得还挺厉害。
校医找了退烧药给萧铭服下,告诉高齐跃最好带他去医院再看看医生,可以的话打个吊针会比较好。
高齐跃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哪儿懂怎么去医院挂号就诊,平时生个小病都是家庭医生直接上门。
李彧也是个衣食不愁的大少爷,吃喝玩乐他擅长,照顾人这种事他可是和高齐跃一样一窍不通。
最后两人商讨决定,先把萧铭带回家,再请家庭医生过来看。
回家以后,高齐跃联系了家庭医生,医生背着沉重的医疗箱,哼哧哼哧赶到公寓,确认萧铭只是发烧以后,就为他打了吊针,并叮嘱高齐跃:“高少爷,您需要注意一下吊瓶,等这瓶吊完了,你换上新的就可以了。”
高齐跃不耐烦地问道:“那全部吊完了呢?”
“您把针头拔下就可以了。”
医生不太放心地加了一句,“拔针头的话,记得拔完以后,要摁一会儿他的手背,确认不再出血,就可以了。”
高齐跃活那么大,都是别人照顾他,哪儿有他照顾别人的道理。
真是欠了萧铭的,不仅得照顾他,今晚晚餐都没着落了,只能点外卖将就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
高齐跃挥挥手,“你回去吧,今天找你来看病的事不要告诉我爸。”
“好,我知道了。”
高齐跃忽然想起萧铭脸上的伤,变扭地问道:“对了,他脸上肿了,有什么药可以消肿吗?”
医生认识高齐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位大少爷的脾气火爆,别说关心别人了,哪怕把人打得半死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萧铭和高齐跃到底什么关系,居然能让他露出难得关心的神色?“楼下就有药房,我去买了给您送上来。”
高齐跃催促道:“那就赶紧去吧,别墨迹了。”
萧铭有些烧糊涂了,苍白的唇轻颤呢喃:“妈妈,我好疼……”
小时候,萧铭受伤了,母亲总会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呼气,然后柔声安慰:“铭铭乖,妈妈吹吹就不痛了。”
从来没有那么痛过,像是被扔在烈火里煎考,四肢百骸蔓延锥心刺骨的疼痛,根本无法动弹。
模糊不清的梦境里,萧铭看见高齐跃挥着拳头,英俊的脸暴怒扭曲,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这个男人要这样欺辱自己。
他只是想努力活着而已,为什么就那么困难呢?梦到伤心处,萧铭哽咽得不能自已,泪水打湿了枕头,粉嫩的薄唇一张一合的呼吸。
高齐跃盯着萧铭的唇发呆,昨晚他就是用那张嘴喊着他的性器,吮吸舔弄,明明满脸的屈辱,吞咽精液的表情却很色情。
糯软啜泣的嗓音像轻柔的羽毛扫过高齐跃的心尖,他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吻上萧铭的唇。
柔软的触感仿佛果冻一般,还带有清甜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下去。
神志不清的萧铭毫无意识地张开嘴,高齐跃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勾住他的腰,缠绵的深吻令理智土崩瓦解。
情场老手的高齐跃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唇可以如此柔软,萧铭沁着泪水的眼角透出脆弱的美感,原本苍白的面颊因为这个吻而稍稍有了些血色。
一吻结束,高齐跃都有点回不过神。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急忙甩开萧铭,神情慌张地后退了几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怎么会主动吻萧铭?肯定不是他的问题,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女人。
是萧铭勾引他,和他没关系。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门外的铃声,打断了高齐跃的思绪,他急匆匆地离开萧铭的卧室,来到门口,站在门外的是来送药的医生。
医生讲消肿药的简单操作和高齐跃讲解了一下,但高齐跃现在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没听见医生在说什么,随便敷衍了医生后,就把他赶走了。
晚上,萧铭终于退烧了,迷迷糊糊喊着要喝水。
高齐跃心想,我爸付钱让你来伺候我,现在可倒好,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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