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里土生土长几十年,自然知晓这里的人情世故,但秋叶红不知道,于是不好下任何定论,听着胖哥和张师傅分析猜测到底是谁干的,翻看一时医书,渐渐的也心静下来。
消息很快也传开了,因为衙役们几乎将满城的医馆人众都挨个盘查一番,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兽医,一时间丢失牛的气愤谩骂,被盘查的喊冤叫屈,胖哥因为担心人身安全,忙前忙后的看了一通热闹,到了天黑才回来。
“…都放了…果真不是他们干的…”
胖哥的脸色却没有好多少,反而更黑了,咬着手指道,“…我听说是山贼……”
山贼可比兽医们危险多了。
秋叶红听了扑哧笑了,“什么时候山贼也要具备兽医的技能了?”
“那倒是。”
胖哥挠着头嘿嘿笑道,歪着头想了想又道,“保不准他们就爱吃新鲜的内脏,所以专门摘取……”
自己说着都被这个猜测吓得腿肚子发抖,万一动物内脏吃腻了,想要尝尝人的呢?“净胡说!”
张师傅从后给了他一掌,“非要自己把自己的胆子吓破才安生!
赶快回家去,你老娘还等你烧饭!”
胖哥吐着舌头撒脚就跑,才抬脚就见一众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顿时吓得哎呀一声,就往张师傅身后躲。
“你们这的大夫呢?”
为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一脚踢翻用于给病人坐的圆凳,瞪眼大喊道。
堂内的三人吓了一跳,还没来及问话,就见另一大汉从身后拎出一个小鸡仔子般的人,浑身抖得筛糠一般,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小乙哥!
“说,是哪个?”
那人将小乙哥往地上一贯,大声喝道。
小乙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摔在地上,握着一只胳膊哎吆吆的呼痛,涕泪四流。
“这是怎么了?”
秋叶红问道,一面看向那来人,粗略一看,大约五六人,一个个面色悲愤。
而此时小乙哥一抬手,胆怯的向秋叶红一指,哆哆嗦嗦的道:“…是…是她…。”
“庸医!
庸医!”
为首的壮汉双目欲裂的喊道,伸手就冲秋叶红的脖子掐来,“你还我儿子性命!”
秋叶红猝不及防,被那男人掐住脖子,一瞬间憋红了脸。
“快放手!”
张师傅和胖哥吓得魂飞魄散,一起扑了上来,无奈那汉子情绪激动,一时间竟拉扯不开。
秋叶红只觉得半口气也喘不上来,心中只道完了完了,这样被掐死也太冤枉了!
“快放手!”
胖哥手脚并用,眼看秋叶红小脸瞬间便白,又惊又怕,便哇的一声哭出来,抓着那汉子的胳膊,啊呜一口就咬了下去。
这一痛让那汉子才松了手,反手打了胖哥一耳光,秋叶红因此得到喘气,捡回一条命,握着脖子连连咳嗽。
“你们什么人!
敢来我们秋叶堂行凶!”
张师傅抓着堂里的条凳挡在二人身前,大喝,一面定睛看面前的众人,“我认得你是前街的张大爷,街坊邻里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被称为张大爷的显然也认得张师傅,他随手抹了下被胖哥咬出血的胳膊,指着张师傅哆嗦道:“张师傅,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事跟你无关,这庸医胡乱开药,治死了我儿子,我张大山三十四岁才得一子……”
说着话悲从中来,竟放声大哭起来。
“你们,你们认错门了吧!”
秋叶红咳嗽着道,一面指着自己堂外的牌子,“我这里不看人,只看畜生,”
说着想起那汉子不问青红皂白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怒火丛生,冷笑道,“难不成你养的是个畜生?”
这话听在来人耳中简直恶毒之际,一时间叫嚷纷纷又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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