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发出一声嗤笑。
“不必惶恐,我亲爱的美人。”
他换作了令人怀恋的悠长语调,漫不经心,肆意妄为。
“公爵的爱好不是什么秘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呢?你在乡下呆了太多年了……是十几年前在巴黎读书的时候么?”
他恶劣得就像他们(完结)文森特断定这位恪守规矩的绅士不可能与异国的公爵有隐秘的关联,因此他只是随口说些胡话,想要令爱德华羞怒,惹他落泪。
只有这样他能能迫切地感受到,他掌控他,他拥有他。
他会占有他,在动听的呻吟与哭泣声中,将他撕成碎片。
但爱德华用倔强的沉默应对。
无法比较的出生,无法掩盖的年纪,是春季融了冰的河流,是夏季密布野草的山谷,它们带来了最初的憧憬,以及绵延的磨难。
文森特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永远不可涉足爱德华的过去。
他爱上了爱德华的天真,又唾弃这种纯情,他迷恋爱德华的放荡,却拒绝追寻它的来处。
他想要玩弄他,却又被他所掌控……到底是谁握住了那把沾着蜜糖的匕首,得到了爱与伤害的权利呢?他们或许永远也不能彼此谅解。
“为什么不能对我坦白?”
文森特情绪激动地质问道,“我对你……”
“你对我撒谎!”
爱德华打断了他。
“从一开始,直到今日……上帝……是谁派你来折磨我,撕碎我……我该痛恨你,为你的残忍和无情……”
爱德华痛苦地弓起了身体。
同性之爱是罪孽的……这样的罪孽如影随形,永不消弭……它是有缘由的。
但它是无可避免的。
在远离王都的乡下,放荡的浪子遇见年长的绅士,他们纵身跳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在粗鄙的中困守牢狱。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你叫我在浑浑噩噩中睁眼,引我痛苦,引我清醒和光明……”
如果将他们的灵魂抽取,那一定是完全不同的颜色。
他们生而拥有各自的命运,是上帝闭了眼,才叫他们相遇。
“带我走吧……”
爱德华轻声呢喃,如同引诱人背离本源的无名幽灵,在年轻人的耳边编造虚妄的美丽梦境。
“带我走你的路途……随时见我……任何时刻……please……宽恕我,原谅我,我会给你一切的……任何一切……”
总是背道而驰的你,被我抛弃的你,被我推开的你,让我在无数的夜中想起的你,我爱的你。
让我放弃我的道路,追寻你,拥抱你。
文森特说不出话来,他不停地摇头,但爱德华抱住了他,他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反复亲吻,不断劝说。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柔情中保持坚定。
“你拥有我……”
这难道不是一个甜蜜的谎言吗?文森特艰难地抗拒着。
“我不能原谅你……”
“不……你能……”
他们彼此恳求,哪怕他们都不能明白这样的恳求是为了什么……文森特太年轻了,他依然感受疼痛与不忿,但憔悴的心胸却对所爱产生无限向往。
他应该冷酷无情,却又无法耳目不聪。
爱德华解开了文森特的衣服。
他用自己引诱这个迷茫的年轻人堕下地狱,用爱与性缠绕成结实的大网。
这是一切的开始,也必将是一切的终结。
他捕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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