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蔚错愕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朝中突然有些要事。”
尤旋点头:“我知道,公爷必然是公务繁忙的。”
“元宵从小就没有父亲,更没有为此跟我哭闹过。
如果公爷没出现,我一个人同样可以将他抚养长大,让他无忧一生。
如今公爷认了他,他也喜欢你,崇拜你,我希望公爷也是个好父亲。”
尤旋说完见穆庭蔚沉声不语,她颔了颔首:“民妇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今日头一次看他这样伤心,有些话心里想到了,不免就跟公爷提一提。
公爷勿怪。”
她不卑不亢跟他说了这么多,每一句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穆庭蔚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他默了须臾,抬头:“放心吧,我只这么一个儿子,会爱护他的。”
尤旋松了口气,起身对他行了礼,临走前又多说了一句:“元宵太小,公爷也不用跟他解释自己政务忙,他这年纪还不能体会,倒不如说些好听的哄着他,他今儿个一天都没高兴了。”
穆庭蔚知道尤旋的意思,颔了颔首:“嗯。”
尤旋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冲穆庭蔚再次施礼,之后退出房去。
穆庭蔚盯着她的背影凝视了一会儿,直到那裙裾消失许久,他才起身去了内室。
元宵醒来茗儿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感觉颈肩一凉,有什么东西鬼魅般飘了过去。
她吓得怔愣一瞬,回头往着元宵的房间看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茗儿茫然地摸了摸凉飕飕的后颈,跨过门槛进了屋里。
见尤旋在整理东西,她嘟囔着道:“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感觉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面飞过去了一样。
青天白日的,好吓人。”
尤旋听完一怔,想到应该是元宵,她笑了笑:“你魔怔了吧,大白天会有什么。”
“可能昨晚上没睡好吧……”
茗儿把茶水放下,揪了揪耳朵,还是觉得刚刚那一幕真的似乎有异样。
“小公子呢,还没起吗?”
茗儿问道。
尤旋笑:“镇国公应该带他出去玩儿了。”
“镇国公来了?”
她怎么没有看见。
见尤旋不答,茗儿也没问,上前去:“夫人别收拾了,奴婢来就好,您坐下歇歇。”
尤旋在整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里面是她这些年画得所有大越亲人的画像。
别的可以不带,这个总是要带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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