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不徐不慢,走路优雅,背脊挺直,一点儿也不像宿舍里的其他人。
他的衣服总是一尘不染,喜欢穿白衣服,换下来的衣服从不过夜。
我坐在他下床的时候,能闻到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
说来也奇异,我竟然有点不敢跟他讲话,寝室的其他人也不跟他说话,我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个爪子在挠,不安分的骚动。
“刘瑞。”
我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他的名字,却从来没有一次当面这样叫过他。
我的内心越来越焦虑,常常垂头丧气,有一种求而不得的失落感。
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到底想要什么,我问自己:我是生病了吗?时光抹掉了校园里的绿色,在学校的青石板路上铺了一层白雪。
我们脱下了短袖,换上了厚重的冬装。
夏日的百花争艳,冗长的蝉鸣也被冬日的寂寥与苍白代替。
我们渐渐对学校外面街道上熟稔起来,而他也深深埋在了我的心底,等我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我却不敢再去碰触,那个答案太过惊悚,足以毁掉我的人生。
同性的恋情,这太可怕了,我该怎么办?我回家了,阔别了十年的老家,十年前,父母在a市买了一套房子,此后,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拿着照片,大头发给我的那张图片,被我打印了出来。
我拿着它,来到了当年的那条街。
我所在的学校叫“农场初级中学”
,矗立在十字路口左拐不远的街道上,就是这条街。
我站在路口望了望,记忆中的街道已经模糊不清,隐约记得这条街上遍布我们的足迹。
某一年的夏日正午,烈阳似火,我们穿着短袖在街道上行走,青春洋溢,汗流浃背,短袖的后背被汗浸湿。
我们每人拿着一只雪糕,冰凉的甘甜融入口腔,被唾液包裹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心窝都舒爽了,透心凉。
我们肆意欢笑,心已飞扬。
这一段已经被我遗忘的青春,当我再一次出现在这个路口,又全部都想起来了。
某个短假,假期开学回来,在校门口,大头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裤兜,冲我挤眉弄眼,道:“别忙着回学校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长长见识。”
路边有很多卖熟食的小摊,他带着我穿过街道,沿着道路前行,经过一家洗剪吹,到了我们经常去的小卖部,从小卖部穿行而过推开后门,发现别有洞天。
昏暗宽敞的室内座椅沿着墙壁一字排开,座椅前摆放十多台着游戏机。
每台游戏机前都坐着一个人,中央还有一台闪着彩灯的机器围着五六个人,他们佯装镇定内心紧张的盯着中央飞快旋转的动物玩偶。
“没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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