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是我的事,但那是你爸爸。”
“爸爸?”
袁彦嗤笑,“他大概没这么觉得过,我也没认过。”
何二挑眉:“哦?有什么豪门秘辛要跟哥哥哭诉吗?”
袁彦盯了他几秒,才转开眼睛:“免了,这秘辛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关我屁事。”
“我出生的桌上一杯热茶放到冰凉也没人喝一口,一个小时前袁彦在做出了惊世骇俗的“强吻”
举动后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紧急时间,只来得及留给何二一句“明天见”
就走了。
明天见个屁。
何二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这人先前死乞白赖地蹲在警局门口不肯走,这会儿倒是溜得快。
要不快的话,待何二反应过来,一拳头还是要吃的。
何二明天不想见袁彦,后天也不想,若不是现在多了依依这个小尾巴,兴许他能干出今晚买张火车票立马背包袱走人的举措——好吧,也没这么夸张。
嘴碰嘴而已,因为电话打断,两人连舌头都没来得及伸。
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袁彦走的匆忙,因速度过快,脚下不利索就看得清楚了些,何二倒是想问一句他这腿伤从何而来,可一念及方才的“吻”
便又恶气丛生,懒得再开口。
管他死活!
幽幽深夜,何二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拿纸巾擦嘴,做无望之举。
直到发现这招毫无用处后,他只好丢了纸巾,面对现实。
有些男人好穷讲究,何二多少沾点边。
他觉得跟人撸、管、上床、拥抱,问题不大,但涉及到了接吻,便有种“贞操”
被夺的不适感。
可接吻能随便来吗?接受一个吻等于接受了那个人。
袁彦的意思很清楚了——虽然何二想不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执着从何而来,但来都来了,他有两个选择:1、果断拒绝,2、接受。
天知道先前袁彦把他拽下去,嘴唇贴上来时,自己为何没立即推开。
这等于默认吗?要是没有那通紧急电话,自己到底会推开还是继续无动于衷地任由对方吻下去?算了,他得不到答案。
何二心烦意乱,可那烦、那乱的深处之下,好像又有一丝早就蛰伏的诡异平静慢慢浮出水面。
好在他有个度过人生几大难关的优点,就是不难为自己。
否则母亲的死、杜玲的背叛够他难为自己十来年了。
何二决定明天事明天理,今晚先睡,于是进了休息室,被子蒙头,竟出奇的一夜好眠。
,他却一眼在其中精准的看见一条未读信息,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二十七。
“11点半出来吃饭,老地方。”
不是问句,仿佛何二必须赴约不可。
袁彦总有这等本事,把一切胡搅蛮缠变成理所当然。
谁跟你老地方?何二不以为然地把手机扔回桌上,当作什么也没瞧见,进了浴室冲澡。
四点幼儿园放学,忙时何二会晚去一会儿,今天也不例外,待去接依依时已经近五点。
老师似乎也没料到他来接了,期期艾艾说:“有人接走了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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