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道迎去世的父母的老房子买了回来,并重新装修,作为他们在渝城的居所。
而老房子,也就意味着,对于窗外的噪音——完全是无法可想的。
只能与之共存。
窸窸窣窣的噪音像是耳边的小绒毛,并不让人讨厌,却很容易让人想心事。
道迎忍了一路,终究是在这并不安静的深夜中忍不住了。
她轻轻踢了踢子母床的上铺床板:“喝姐?睡了吗?我知道你没睡。”
“大姐,”
顾野梦的声音无奈地响起,“设问的修辞手法是这时用的吗?”
“但我真的很担心。”
两只手突然出现在了床铺扶手处,下一刻,一个脑袋从扶手下面凭空出现:“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荀轼呀?”
荀轼是荀辙的哥哥,荀辙是道迎的丈夫,丈夫的大哥莫名其妙被闺蜜讨厌,确实是值得纠结的一件事。
顾野梦以为自己理解了道迎的纠结点,于是大大方方地说:“我和他睡……道迎!
道迎你没事吧道迎!”
顾野梦才说到“睡”
,道迎的脑袋就消失了,吓得顾野梦赶快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把闺蜜从地上捞起来:“没摔到哪儿吧!”
“我还好……”
道迎揉着后脑勺,在搀扶中咧着嘴站起来,“我就是有点晕……你刚刚说睡……”
“嗯,我和他睡了。”
道迎见了鬼似的看着她。
顾野梦觉得好笑:“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是,你和他睡……”
道迎愣了一会儿,突然爆发一声大喊,“是不是他强迫了你!”
“没有没有,我是能被强迫的人吗?”
“肯定是!”
道迎变得特别激动,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开始抖动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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