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息怒。”
他一整床幔,又重新回到床榻里面,却不敢再离何挽像方才那样近了,“我喝醉了,脑子不清楚,好王妃,你饶了我罢。”
李佑鸿嘴上还算从容地道了歉,耳朵却不争气地红透了,倚在墙壁上的何挽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薄粉。
何挽心中羞怒,自己好好地要试探一下慎王的态度,最后怎么闹成这样了!
李佑鸿舒了一口气,咳了咳,道:“王妃,我若不许你要先看信,倒显得我心虚似的。
我既然行事坦荡,便不会抢你的信。”
“只一句,我要先说,完颜与你说这样的话,显然是不怀好意的,王妃一定要仔细分辨那信的真伪。”
既然李佑鸿有意要把方才的事情跳过去,何挽自然也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何挽抬起眼睛,瞪了李佑鸿一眼,道:“这是自然。”
李佑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整个人坐到了床榻上。
他也倚着墙,肩膀和何挽的轻轻地碰在一起。
李佑鸿的酒醒了大半,但还是有些晕晕的,开口,声音也有点闷,“王妃,我们要做正事了。”
何挽自然知道他指得正事是甚么。
她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李佑鸿伸出手,摸了摸何挽的床榻,锦缎摸到手心中,滑滑的。
话未说出口,他只觉得脸上又烫了几分。
他蹙眉,不知为何一旦何挽在身旁,他就变得这样容易害臊。
明明早年间,他常去烟花之地,照顾裘含玉的生意。
男女间打情骂俏,他见得多了,从未有过不好意思的时候。
太子那个多情的种,当着他的面举止放荡、口无遮拦,他也能统统视为无物。
怎么如今年长了几岁,脸皮却愈发薄了?李佑鸿开口,却发现喉咙干得紧,肆拾捌肆拾捌一起何挽又急又羞,面红耳赤,“我是说血!
血不要了!”
李佑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没有顾及肩膀上的伤口,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好,然后叹了一口气,“王妃见笑了。”
若说演这场圆房的戏,多少有些旖旎的意思,不过却让半醉的李佑鸿彻底搅和没了。
何挽扶额。
她甚至在怀疑李佑鸿在故意找茬。
不过瞧着血染了这么大一团,想来慎王的伤口不会小。
何挽看见他竟把衣服直接穿了回去,还是免不了操心,道:“王爷,你不包扎一下么?若是感染了也不好。”
李佑鸿笑着摇了摇头,“不打紧的。
伤口无妨,血流得多是因为我喝了药酒。”
何挽松了一口气,垂下眼睛,看着这渗人的床榻,暗自头疼。
血流得太多了,即使都渗进了被褥里,空气中仍能隐隐闻到一点腥甜的气味。
也不知为甚么,何挽竟然觉得这味道有一点好闻。
她察觉到这个念头,马上在心中唾弃自己癖好怪异,正蹙眉时,却见那李佑鸿俯身,嗅了嗅,轻轻说了句:“好甜。”
李佑鸿转头与何挽对视,眼中充满疑惑之色,眨了眨,“王妃,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血闻起来很甜?”
何挽看着他这幅迷糊的样子,脑海中竟然浮现出慎王李佑鸿俯身,伸出鲜红的舌尖去舔-舐床榻上的血迹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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