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尝一愣之下却突然笑了:“长公主是在担心我吗?”
薛璎被气笑,一副岂有此理的模样,抬头望了望天,平复了一下,再开口便转移了话茬,说:“还有,朝堂上那些耍嘴皮子的话,原本也就徐桂知道,怎么还传遍了全军?是你擅自给我邀的功?”
这回轮到魏尝心虚望天了,吸了吸鼻子说:“做好事不就得给大家都知道嘛……”
薛璎轻轻吁出一口气。
懂得行兵打仗之道的,那是将领。
而懂得于行兵打仗之间收服部下,树威立信的,那是上位者。
魏尝这事办得过头了。
但偏又是为她好的,难道她还能真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薛璎默了默说:“以后别擅自做这种事,立威立得好,是有益处,但立过了,那叫功高盖主。
圣上不介怀,但朝臣呢,背后又要说道。”
魏尝闷闷点头,说“知道了”
。
“行了,去沐浴吧。”
见薛璎绕过他便要走,魏尝终于忍不住问:“你跟我讲了半天大道理,就没别的话要说吗?”
薛璎脚步一停:“我该有什么话说?”
魏尝叹口气,伸手入怀,捏出一掰已然发黄变旧的梨花瓣来,递给她:“比如像我这样,跟你说,我想你了。”
第33章
这人的嘴巴就像攻城锤一样,时不时咣当一下,震得人鼓膜轰隆轰隆作响。
薛璎的耳朵又开始发痒了,忍了忍,低头看一眼他手里花瓣,接过来掐在指尖,严肃道:“二十六天,这花不风干,也没烂成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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