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他倒有些怀疑起,占理据法到底有无用处一事了。
这一堂若让陈家赢了去,可就真是好笑。
詹瑎唇角一弯,同上位道:“尚书大人,堂审可开始了。”
再耽搁下去,还不知陈家又会使出怎样的手段来。
尚书睁眼正正瞧了詹瑎一眼,眼色中的意思,大抵是在责怪他沉不住气。
“莫急,本官在候着一位尊贵的。”
不止詹瑎有些讶异,陈家那头也是有些坐不住。
礼部这位尚书原不是摆着谱的等着给威风,而是在等着一位贵人?如此,一众的大官小官齐齐的又候上了小半个时辰,辰时近末,“贵人”
才是姗姗来迟。
外头总管太监的绿纹服在阳下颇为刺眼,金线在身,瞅着都贵气。
太监站定了身子,嗓子一扯,通报道:“陛下圣驾到!”
詹瑎脑子不清醒了一瞬,后见主座上的礼部尚书快快从堂上主座上下来,扯着理了理官袍,急匆匆出去接驾。
他这才随在其后出去了外间。
明黄色的撵轿就在礼部堂巷内停着,后随着的太监婢子徐徐行着数十人之多,衣裳颜色调子为一。
撵轿上下来之人,詹瑎可不陌生。
众人跪伏下来,高呼几声万岁,接了圣驾。
而后未几,众人紧着回去堂上,桌子椅凳重新布置过之后,便等着开堂。
只是那前头,贺帝见了詹瑎,还做了熟识的模样,搭肩拍了拍,叙道:“回来了倒也不知晓将你母亲送上来的东西拿回去,瞧着你也同朕一样,是个忙人呐!”
詹瑎讪讪,“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他自称微臣还是头一回的事儿。
贺帝搭肩的手微颤了一动,神色上倒是不显露。
这自称也是没错,是贺帝当初下的旨意,为着安抚将军府时代功勋,给的特例封赏。
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少将,终归是再回不来了。
侧目看詹瑎的脸,同那人六七成的相像,恍如那人还在一般模样。
“卿,西北回来倒也不是十分念着朕罢。
不知是何缘由回来的,总要同朕知会一声不是?”
詹瑎张口,正欲辩解几多,又听贺帝道:“一会儿堂罢了,朕随到后堂来,朕也要寻你的麻烦。”
“……”
堂上的情形也好看出来,贺帝的椅凳便放置在了詹瑎这一侧的后上位。
“既那头那么多的椅凳,那朕便同詹瑎做这头罢,宽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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