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赵家的天,赵家即便是倾家荡产,只为了公主也是心甘情愿的。”
赵黎见此,心中却有些不忿,她们姐妹俩一心为了她着想,即便是倾家荡产也要帮她办了这个差事,怎么如今她不过说了些实话,却也没有抱怨的意思,这公主倒是不高兴了?枉费了她们一番苦心。
赵研看出了赵黎的心思,紧着给她使眼色。
赵黎只闷闷的不说话。
初兰见这二人这神色,估摸着她们还是误会她了,她想解释,只是有些话她能说,有些话她却是不能明说的。
只道:“姑姑怕是误会本宫的意思了,本宫的意思,这差未必办不成,姑姑们也不必急着给本宫铺路。”
赵研面露喜色道:“莫非公主有了筹粮之法了?”
初兰心中苦笑,哪里就能有什么法子了呢?正此时,有人进屋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来人正是画眉。
“什么事?”
初兰道。
“禀公主,今日路上救下那个少年刚刚醒了。”
画眉道。
“哦……”
初兰道,“说什么了没有?”
她眼下其实并不怎么关心那个少年,只是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赵研的话,也只得随便找个事儿岔开了话题。
画眉道:“回公主,那少年情绪稳定后,奴婢与他聊了两句。
原来他是商泽人。”
商泽?这不由得激起了初兰的兴趣。
画眉继续道:“据说是他家夫人有意纳他做小,被府上的老爷得知后,把他撵了出来,如此还不算,还一路派人追杀,要取他性命。”
“啊?就为这点小事就要人命?”
初兰道,“不想商泽竟有这等妒夫,真真是没了王法了。”
见初兰皱眉,赵研在一旁搭话道:“公主莫脑,其实,这种事儿在商泽倒也不足为奇。”
初兰望着赵研,诧异道:“怎么商泽皆是滥杀之人?”
赵研道:“臣并非此意。
只是这商泽的男人们比较强势,容不得妻子娶小,细数下去,整个商泽的大户人家,竟是没有一个纳侧室的。
若说哪家的老爷因夫人娶小而起了杀人的念头,在商泽,倒也不是什么奇事。”
初兰道:“怎么当地的官府不管的吗?”
一旁的赵黎道:“如何管呢?那些当官的也全是男人。”
赵研接话道:“公主有所不知,咱们平阳这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有重财轻权的传统,这其中由数商泽更甚。
商泽的女子们少做官多经商,故而商泽本地的官员几乎都是男人,只是日子久了,却竟是成全了商泽男人的强权,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外,也都是男人做主。
女人们虽然也有怨言,但这么多年已成了传统,一时间却也改变不了了。
故而也就有了外边常传的商泽阳盛阴衰的说法。”
初兰:“本宫到也曾听说过商泽阳盛阴衰的说法,不想竟是真的。”
赵研继续道:“公主此去商泽,说是向那些富贾巨商筹粮,其实,臣的意思,倒不如直接去找她们的男人,也就是商泽的地方官员们。
只要他们松口,这粮也便是能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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