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告白和欺瞒都不重要,在那一刻,她只想他活着。
随后梦寒知道了许晚风的疾病,知道他为了让她死心骗她说自己和恋人四处旅游。
其实都是他一个人,写了很多文字,拍了很多照片,写成邮件,一封一封,全部存在草稿箱里,收件人那一栏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却没有一封发出去过。
她决定不再放手,两人生活在国外,她念书,他写作。
他们坐在圣弗朗西斯科的海滩上,肩并肩看夕阳躺在海面。
“晚风,”
她靠着他,缓缓开口,“我可以爱你吗?”
旁边的人低着头,黄昏余晖洒在他身上,看不清表情。
他突然抬头靠近,轻轻地,轻轻地吻了她。
“对不起,”
两人的呼吸急促而灼热,许晚风松开她,继续说道,“对不起。”
她摇头说没关系,眼泪流得越发肆意。
她知道,在他带着先天性心脏病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剥夺了爱人的权利,他无法给心爱的人一个未来。
“晚风,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拥有你?”
女孩哽咽着轻声说。
她得到的回答,是永远的道歉,一声一声,敲在她心上,让她的心脏生疼。
我想起了晚风最后发表的一首诗。
他走到光影幻灭的那边他走了好远好远像个风尘仆仆的旅人从不奢望遇见他前往山岗之外的草原他跑得好慢好慢像匹永远奔驰的野马最好不必沉眠他逃离旧日模糊的梦魇他的梦好甜好甜像个意兴阑珊的老者只愿息心闭眼请等他斟这杯惟一的酒他的思念好满好满像位眷恋回忆的故人只盼渡到昨天“他走了,在23岁,在我的怀里。”
9本来他们的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可命运就是如此奇妙,我在七年前,见过许晚风。
这就是我坚持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故事的原因。
在宁梦寒走进我的办公室,说在募捐人那一栏填许晚风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请你们用慈善机构的名义,用这些钱在部分偏远地区发起安全校车的建设。”
面前的男生皮肤白皙,身材颀长,穿着素净的白衬衫,笑容温和。
“好的,非常感谢您的捐赠,”
我看了看捐赠单上那几十万的庞大数字,见多了民间善心人士上百甚至上千的捐赠,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一次性捐款那么多,我问道,“请问募捐人姓名是?”
“匿名,”
对方的回答出乎意料,“这个号码是宁梦寒的联系方式,如果将来在建设方面有关于募捐人任何的问题,你可以找她。”
“宁梦寒?”
我念了一遍他写下的名字。
“是我的……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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