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叹了口气,“昔日之事过去许久,要是你真心喜欢那也罢了,只是荼姚性子那般,倒没法成良配了。
风神却不赞同道,“良配先不提,荼姚性子如此,有几人能与她和平共处,更何况,你忘了,锦觅身上还有一桩婚约呢。”
“什么婚约”
,锦觅问道。
水神笑了笑,把昔日他与风神成亲时,许下的婚约说了出来。
锦觅听了皱眉道,“所以,我与夜神大殿,是未婚夫妻?”
“正是”
,水神点点头。
锦觅道,“我觉得这个婚事不能成,我与大殿下只有几面之缘,我只把他当成朋友,并没有男女情爱的想法,更何况,天后曾杀我娘亲,与我有血海之仇,算起来她也是大殿下的母神,我怎能嫁给她的儿子。”
“这………”
,水神和风神一时无语,锦觅又道,“昔日,父亲立下婚约时,我不过是幼童,若是日后遇到我欢喜的男子时,我又该如何是好呢,不如父亲与风神再生一个女儿吧。”
水神也没有想到这一茬,又想到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平日里也不亲近,有些尴尬,“觅儿既然不喜欢夜神,那为父就帮你推了吧。”
锦觅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推了也好,不要耽误了夜神殿下的姻缘才是。”
风神又提起门外的旭凤,“这火神年轻莽撞,就这么守着花界入口,你的名声只怕都要不好啦,不如叫他来说清楚,今日我与你父亲都在,他也不敢放肆。”
一提起这个事情锦觅就觉得头疼,旭凤毕竟与她生活了近百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骗人的,但是再多的感情,也终究没有越过她心里的结,当下就同意了风神的提议。
旭凤在花界外守了这么久,风餐露宿,面容有些憔悴,锦觅见他这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
旭凤一见她,一双眼睛全黏在她身上,唤了声,“锦觅。
“锦觅偏了偏头,眼睛望着地上的青砖,躲开了他炽热的视线,“旭凤…“,那几句简单的话,明明早就想好了,此刻盘旋在喉咙口,却不知如何吐出,好一会,她才抬头看着他,”
旭凤,我想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不要来花界找我,我也不会去天界,就当…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好吗?“说完话,锦觅又偏头看下别处,眼中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落下,旭凤听到她的话,反而没有很激动,依旧保持理智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母神的缘故,所以恨我,我愿意代母受罚,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不要不见我了好不好,我以后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点伤害,你不喜欢天庭,那我陪你住在花界可好。
“锦觅此刻又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清明,她摇了摇头,“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我娘亲,花神就是死在你母亲的手上,她屠戮上神,败坏天纲,还想要我的性命,旭凤,你真的能阻止她么,能阻止又如何呢,我娘亲已经死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凤凰,你可知道,许多年前,天帝也是在这花界,同我母亲说了这一番话,可是结局呢,我不需要你的一生,也不需要你补偿什么,此刻,你就是在为难我,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锦觅说完一番话,背过身去,只觉得脸上湿湿热热的,眼睛中有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落下,一抹,满手是泪。
她对他,也并非是没有情的啊。
风神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拭去眼泪,哄着她,她还是感觉到胸口闷闷的,好痛。
旭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花界的,也许是水神送他走的,也许是他自己走的,他不怪锦觅,是他对不起她,命运真是会开玩笑,两个最不能相爱的人,相爱了,又偏偏对他这么残忍,我心爱的人就在面前,而我连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起从前在栖梧宫中的时光,她还是一个葡萄精,总是被自己欺负,气鼓鼓的样子,她种出清霜灵芝喂给自己,还有她和月下仙人,嬉戏打闹的样子,原来,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花界门口的草屋仍在,却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人走茶凉,说来,他连过客都算不上吧。
锦觅的伤心□□白浅不知,只是十里桃林如今也不平静。
那一日,鎏英公主前来拜访,探望夜华君走后,白浅忽然昏了过去,怎么叫都不醒。
好在折颜精通六界事,一探,发现白浅动了神劫。
这神劫非同小可,一般修到金仙时就要历劫,要渡心,但也不是人人都有,白浅就是那少数没有劫数一路顺风顺水修至大罗金仙的人。
但有句话叫做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但这劫来的如此突然,处处都透露出一股子不正常,只怕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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