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我还说中原姑娘一向很重名节很矜持,怎么追求爱人追出了我们苗疆女子的气势?你但凡真当她是你妹妹,就不该这么利用她,还拿她母亲威胁,也太下作了吧?”
苏章怒不可遏:“你信不信我……”
即熙敷衍道:“信信信……”
她手里却碾碎了山楂,飞快地在苏章前襟上划了几笔,收回手念道:“此人若害苏寄汐之母,害一分则自己反受十分……”
苏章惊恐地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即熙:“你……你……”
“……此人若泄露我的身份,则……嗯……七窍流血疯癫而死。”
即熙还思考了一下什么样的结果比较有威慑性,然后冲着脸色苍白的苏章嫣然一笑:“灾祸之主是为荧惑,厄运之令皆由我出,接令!”
苏章前襟沾了果汁的地方发出红光继而黯淡不见。
死咒结成。
“怎么可能……荧惑灾星……禾枷……你是谁?你不是死了……苏寄汐呢?”
苏章语无伦次地喃喃道。
即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嘻嘻地说:“怎么了哥哥,坐呀?”
苏章被她拉着僵硬地坐下,刚想说什么就见即熙做出嘘声的动作:“哥哥从今往后可要谨言慎行,当心祸从口出。”
苏章的脸色刷的全白了,身体也开始哆嗦,丝毫没有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
即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威胁我了,倒是挺有趣的。
哥,回去秣陵路途遥远你注意安全,回家了别忘替我向母亲问好啊,我觉得明天你就可以出发了。”
她放下手,又拿起来山楂开始吃:“你觉得呢,哥哥?”
苏章第二天就立刻启程回秣陵苏家了,动作快得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着他似的。
即熙懒得表演什么兄妹情深,借口说自己脚崴了不方便就躺在房间里吃山楂果子,送都没去送。
那天对她出言不逊的姑娘登门来给她赔罪,小姑娘叫织晴,不过十六七岁,红红的眼睛里有些含糊的歉意和委屈,向她行礼道歉。
即熙看着她默然无语,当织晴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紧张时,她伸手拍了拍织晴的肩膀。
“柏清训了你一顿吧?嗨,柏清这迂腐古板的性子怎么一点儿没变,长辈怎么了?长辈就不犯错吗?小辈说说坏话也是正常的嘛!”
即熙把一脸茫然的织晴拉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顺手给了她一把山楂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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