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乐不可支。
花青染则是轻飘飘地扫了绿腰一眼。
白子戚觉得,他的脸又疼了。
在唐悠的拍着腿大笑中,众人走出了苏家。
大夫与众人擦肩而过,只来得及给曲南一施了一礼,便被拉着跑进了苏玥影的闺房。
大夫气喘吁吁地坐在胡凳上,为苏玥影取下缠绕在伤口上的白布带,见那伤口翻滚,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大夫心知有异,但毕竟都是宅内阴私之事,他不好开口过问,免得怵了谁的霉头。
大夫为苏玥影上了止血药,又取了干净的白布带,重新为其缠好伤口,并嘱托道:“苏小姐万万不可以再开口说话,那伤口一次次挣开,就怕恢复好了也得……哎,还望苏小姐好自为之,万事以身体为重。”
以脸为重。
在大夫的絮絮叨叨中,苏玥影闭上了双眼。
她想哭,却不能哭。
一哭,伤口会痛,心会更痛。
她觉得好生委屈,却又不知道这委屈要如何说得明白。
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那绿腰为何冲上来就划了自己的脸?!
今日,还有胆子明目张胆地亲自上门挑衅!
是了,她比自己有胆,因为偷小娃儿的贼,是自己,不是她。
苏玥影心中悲凉,觉得生无可恋。
一个女子,容貌毁了,要如何立足于世?她真是恨呐!
昨晚虽然天黑,但她眼神向来不错,又与那绿腰离得极近,自然不会错认。
只不过,昨晚的绿腰眼中有着一种傲世的狂傲,不不不,不是狂傲,而是……而是……蔑视与虚无。
对,是虚无。
在那个绿腰的眼中,没有任何生命的色彩,没有任何情绪的展现,就仿佛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那样轻易简单。
想到昨晚的绿腰,苏玥影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而今天的绿腰,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毒与狂傲,就像故意来看自己的笑话般,满眼的轻蔑。
这场对自己而言堪称毁天灭地的灾难,在她眼中,不过儿戏而已。
苏玥影觉得呼吸困难,心口像被谁塞进了一块大石头。
苏玥影攥紧拳头,身体因紧绷而发抖。
当她意识到脸上又有血渗出的时候,忙强迫自己放松身体,软软地倒在了方枕上。
也许,自己就这么死了,才是好的。
苏玥影的睫毛悄然湿润,微微颤抖,却不能放声大哭的样子,让苏老爷看得心酸不已。
他深吸一口气,目露狠厉,示意小玉送大夫出去。
小玉如蒙大赦,连汗都不敢擦,猫着腰,尾随在大夫身后,退出了屋子。
苏玥影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睛,眼里泛起诡异的光,竟仿若高光下的镜面,令人不敢直视。
:哎呀,发情了!
曲南一一行人出了苏家大门,白子戚就要与众人告别,却迟迟等不到苏宅小厮将自己的马匹牵来。
就在此时,苏宅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对着管家如此这般那般地耳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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