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南英还是摩罗还是褚家的研究所,岑深从来没有主动去关心过,都只是桓乐在剃头挑子一头热。
南英说他有心病,这才是最致命的。
&ldo;那又怎样?&rdo;岑深回过头来。
&ldo;那……&rdo;阿贵一时口快戳穿了他,却又词穷,末了只能叹口气,苦口婆心道:&ldo;之前不是挺好的吗?乐乐少侠那么喜欢你,你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都会笑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能不能活下去都好,现在不是挺好的吗?&rdo;其实阿贵心里,对岑深的病也不抱什么希望。
古往今来,夭折的半妖多了去了,岑深不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对于他这种老古董来说,桓乐的想法才是天真而可爱的。
阿贵只希望岑深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得最大的开心。
旁的都不需要去想,好好享受当下就可以了。
岑深当然明白阿贵的话,他只是……只是……直到昨天才明白,原来他希望的并不止如此。
在阳光下待久了,他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想留住它,希望能一直站在阳光下,哪怕只是喝杯茶、打个盹儿。
他不知不觉的开始纵容桓乐,其实是在纵容他自己。
变得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耽于情爱,甚至开始害怕死亡。
他本可以送走桓乐,留在这里坦然等死,不需要与任何人告别。
可昨天看到那纸条上的字之后,一切假象都被打破,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瞬间的奢望‐‐他想跟桓乐一块儿走。
如果那时他还活着,他想跟他一块儿走。
桓乐想死在长安的春光里,岑深想死在他怀里。
&ldo;可我去不了了。
&rdo;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阿贵有点懵。
可他看着岑深幽幽的眼底,那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里,好像空荡荡的。
阿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岑深又说:&ldo;我知道他比我重感情,所以我有点后悔了,当初我不该接受他的。
&rdo;&ldo;后悔?&rdo;阿贵忽然有点心颤:&ldo;你这话可别被乐乐少侠听见,他会生气的,很气很气,说不定就又要离家出走了,呵呵……&rdo;&ldo;你会告诉他吗?&rdo;岑深的目光陡然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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