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话。
许知珩笑了,挺有深意的。
宋慈当时跟清艺的人有些矛盾,扬言要带人来围殴他们,后来有人从中调解,宋慈便说如果谁能在网球场上打得过他,他此后再也不动清艺任何一个学生。
可是觉得这样太单调,又定了许多规矩。
比如单场对打的主力,先得分的一方有资格要求对方做一件事。
先赢下一局的一方可以让对方直接跪下。
赢得整场比赛的人,对方以后见面得绕着走,还得无条件答应对方任何要求。
这就很有侮辱意味了。
宋慈去年是他们学校网球的五连冠,清艺除了许知珩没人是他对手,而此时除了许知珩,也没人敢接这个烂摊子。
原以为许知珩头脑冲动,意气用事,一定会自己死撑着,所以他们纷纷扬言自己要上场,来表现自己并不怕宋慈,可没想到许知珩竟然同意了,这倒让许多人下不来台。
其他的吃瓜群众都知道许知珩是主力,所以带着赢了扬眉吐气,输了也罚不到自己的事不关己态度围观这场比赛,可是许知珩此时能不能上场还不一定,周围的人,一半是真的关心,一半是各怀鬼胎。
场上乱着,议论着,“怎么办”
、“会不会输”
的声音充斥全场,而许知珩就在众人之间,安静地坐着,低着头,十指相扣,搭在腿上。
北君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场景。
正如许知珩所说,他的状态的确不太行。
北君转头对赵萌说:“我去上个厕所。”
过了一会儿,许知珩缓慢地站了起来,手支撑着膝盖,“我去换衣服。”
声音很轻,在闹攘的环境中有一丝微弱。
身体不适,许知珩的步子很慢,陆文思看他脸色惨白,直接把他堵在了更衣室里。
“知珩别上了,你这样肯定不行,大不了认输,身体要紧啊。”
“你让他认输,还不如让他直接死在球场上。”
唐九年悠悠地走来。
许知珩身上冒虚汗,嘴唇的颜色渐渐退去,身体的温度渐渐升高,喉咙里像有根刺,胸腔似乎被塞进了某个东西,闷闷的。
他把手放在密码处,没按,头低了下去,另一只手朝陆文思伸去,“把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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