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马鞍上。
他一动不动地箍着我,维持着唇贴着我手臂伤口的姿势。
不知什么时候,他驾起了马来。
他没有再让我下马自己走回去,我也没有下去。
骏马驰骋颠簸下,更加剧了毒性的曼延,我昏睡了过去。
我便梦到我最痛恶的,也痛恶和汝阳王府有血亲的我的南宫绝,他在吮吸我手臂上被毒蛇咬中的伤口里流溢出的毒血,一口,又一口地,吮吸着,直到那伤口流出的鲜血变得鲜红为止。
他撕了一截他的衣服,绑起了我手臂上的伤口。
一只手臂驾马,一只手臂抱着我,他一直看着我的唇,看着,看着,俯首,吻了下来……矛盾升级(2)到京城时已经是掌灯时分,我也才悠悠醒来,今日父王宴辰,汝阳王府正门人来人往,南宫绝策马到偏门停下,春夏秋冬早候在偏门翘首以待。
春的性格多愁善感,已是哭了出来,夏和秋冬虽较为理智冷静,见我平安回来王府,也不由大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与南宫绝投去仇视的一瞥,显然是在记恨南宫绝欺骗她们的事。
如此倒好,经过了此事,春夏秋冬总算彻底失了对南宫绝的好感。
我捂着左手手臂的伤口下来马背,春见状已是惊呼道:“郡主,你受伤了?!”
顾不得与她们多说什么,我往王府里走去,说话道:“我先回去卧房,免得父母大人见到我的伤势。
你们来替我处理伤口。
稍后我还要去与父王祝寿。”
不等她们说话,我又道:“春夏,福寿南山图你们带回来了么?”
“带回来了。”
边随我往王府里走去,春又禀报道:“郡主,平阳郡主和三皇子今天来过,久等您不回来,又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改日我再约她。
二哥回家了么?”
“二公子没有回梁国。
郡主,你今日还没回府的事,郡王和三公子还瞒着没敢告诉王爷王妃。”
“去与三哥支个声,就说我已平安到家,马上就过去。
——伤势的事,别告诉哥哥们。”
“是。”
……………………王府中喜乐喧天,到处都是贺喜敬酒之声,我风尘仆仆归来,身上又带着伤怎好见人,一路遇人就躲,尽拣僻静的回廊走,如此费了半个时辰方回到卧房。
褪衣处理伤口时却着实怔了好半天,我左手臂伤口处赫然缠着布条。
因为伤口鲜血流溢,包扎伤口的那布条早浸透了鲜血,变作了血红色,饶是如此,仍是辨别得出那布条乃是从南宫绝常穿的白缎衣袍上撕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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