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那个支撑就是溯溪。
幻境里的溯溪一死,整个幻境便崩塌了。
墨临风在下一个幻境还没构建好之前醒来。
缓缓伸手抚上之前被溯溪击中胸口,感受着每一次呼吸带起的窒闷的疼痛,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若非慕写月始终心存疑虑,不放心他与溯溪有时候的过于亲密的接触,劝他穿上金丝软甲以防万一,那一掌,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会让他受到重创,然后再落入这诡异藤蔓丛中,焉能还有命在?
溯溪,你倒是够狠心,一点也没有留手。
【七十七】枉然(下)
一霎悸动,原不过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心跳。
那个人,从来都是冷静地连自身都可以算计在其中。
原来种种乖巧,都只是为了迷惑自己而做的忍辱求全。
有人得了他如此全身心的付出,就有人要被他冷血无情地伤害。
溯溪,你的眼里从来只望得进漓染,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师兄!”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墨临风望去,眼中顿时厉色一闪。
“怎么回事,谁伤了你们?”
他看着慕写月和宣奕走到自己跟前,皱眉望着两人身上一道道伤痕和斑驳血迹,伸手拉过慕写月,探了探他的脉搏。
“写月,你脉相不稳。”
墨临风眼中掠过担忧和恼火之色,眉心紧蹙。
“已经不碍事了。”
慕写月宽慰道,“我跟宣奕不小心着了道,好在已经平安脱身,待会再跟你详说。”
他说着目光向周边扫过,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师兄,你这边出了什么事?宣朗呢?”
解毒之后,两人才有空注意到身上的伤,匆匆上完药后,他跟宣奕离开山洞后原路返回,却不见了墨临风三人,原本心中就有所不安,当下更加担忧。
两人一路寻找,刚才恰巧来到附近,被墨临风一举毁掉魍魉藤的动静引来。
墨临风看向宣奕,迎上对方焦急的目光,终究是自己有负所托,目光一缓,沉声道:“抱歉。”
宣奕的心猛地一沉,语气里不由带上了怒意,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墨临风的武功,竟然护不住宣朗,事关血脉至亲,即便对方是慕写月的师兄,他也实在不能不恼火。
墨临风眸中暗沉,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溯溪。”
其他便不用再多言。
是溯溪假作驯服,故意引他们走上这条危险重重的道路。
宣奕不再对墨临风发火,因为提及溯溪,他自己也有过失。
为父报仇心切,他跟宣朗都带有侥幸之心,想利用溯溪一举打开罗刹教的大门。
三人一时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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