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征要我帮忙看看我们学校的研究生的招考,我回复他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跟他的专业方向并不对口。
专业不对口就意味着他考过来没有任何优势,等于再一次从头开始。
十月的时候,常征亲自跑来北京。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帮项目组做实验,主持实验项目的师兄告诉我,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居然没听到。
常征的声音带着兴奋和激动,他说:“我在机场。”
我问他在哪个机场,他说首都机场,我才醒悟过来,他是来了北京。
我告诉他坐机场大巴然后转地铁可以到我们学校。
他失望的控诉我:“你的待客之道太冷漠了些吧?”
我说温琅热情,但温琅去意大利了。
常征当然不屑于坐大巴再倒地铁,他直接打车从机场到我们学校的,我在校门口等他,看他提着背包从车上下来,还一直向他身后张望。
他揉了揉那张俊朗的脸,问我:“看什么?”
我问:“康静云呢?”
在我印象里,常征和康静云是固定组合。
常征没好气的回答我:“没有康静云,就我自己。”
我笑了笑,说:“你自己没事儿来北京干吗?”
常征摊开他手里好几张登机牌给我看:“我去九寨沟了,回来的时候发现到北极的机票比到上海便宜,就过来了。”
我随意的问了句:“九寨沟风景漂亮吗?玩儿的可还好?”
常征想了想,认真的跟我说:“也许,有时候人们在意的不是去哪里看风景,而是旁边站的那个一起看风景的人。”
我扯了扯他提包上的卡通挂件,觉得好笑:“一个挂着个流氓兔玩偶的人也开始谈哲学了。”
常征赧然的捂着他的提包,跟我说:“也就是你,总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儿。”
我说:“当回事儿,回头我抄在纸上,裱起来挂床头。”
常征晚上住温琅他们学校的招待所,我把他送过去顺便帮他订了必胜客的披萨当晚餐,就这样常征还抱怨我招待不周。
我当然不把他的那些牢骚放在心上,只告诉他:“吃住条件就这样,你要嫌弃,就赶紧回上海去。”
见我气势汹汹,常征才不敢说什么了,把行李包一扔就去了洗漱间,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给必胜客打了电话催披萨快点儿送,他还没出来。
后来,我忍不住去敲了洗漱间的门,告诉他我晚上有课,要回学校了,他才隔着门喊:“帮我把背包里的衬衣拿过来。”
我去背包里翻出他的衣服,选了件格子的给他挂到洗漱间门口,他却半推开门伸出手说:“帮忙递一下。”
我没多想,直接就把手伸过去了,常征却没拿衬衫而是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火热湿润,灼烫了我的皮肤,就在他拉着我手的一刻,洗漱间的门也开了,他腰间围了条浴巾,全身赤裸着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大脑有些缺氧,木头一样楞楞的站在他面前,好半天才甩开他的手,喊了声:“常征,你干嘛?”
常征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是莫名其妙的贼光。
我有些害怕,把衬衫扔给他掉头就跑,直到跑出招待所老远才停住。
我在阶梯教室外面的矮墙上坐了一会儿,心跳才正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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