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翰文低下头,不说话。
见他气头已过,我掏出小刀,一点点割开他身上的绳子,替他松绑。
那小刀上,还留有某人的气息。
他叫池轩,他已经带着阙薇离开,我想我会记住这名字,在我追忆似水年华的时候,我才不会忘记。
两天后,戴爱玲也神秘消失。
仿佛这对母女,从来都没有进入过我们的生活。
唯一有变化的是我爸,他常常找不到东西,说过的话前面说后面就忘掉。
夜晚,他长时间坐在屋顶花园里,抽一整包烟,不说话。
我给他端去‐杯茶,吩咐他早睡,留他一人独自疗伤。
短痛好过长痛,我相信他总有‐天会没事。
只是那个少年,他还欠我一个答案。
冬天,天很冷了。
天中校园变得灰扑扑的。
就在那日,我忽然接到一条陌生电话发来的短信:&ldo;等今年第‐朵雪花飘落到你鼻尖的时候,我会来到你身边,带你去寻找这一个答案,你等我。
&rdo;我打开手机,天气预报说,三天后有雪。
池轩,我等你。
(完)后记末日没有来,我依然有故事可讲坦白一件事,写完《离歌》终结以后,我很坚定地觉得,我不会再写小说了。
我已经讨厌那种已经成为习惯的叙述。
它让我对自己的文字彻底失去了新鲜感。
在2012真正来临之前,我可以去过一种自己想过的生活。
我已经写了近三十年,五十余本书,无论如何,够了。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是因为我骨子里其实也有恐慌,我担心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老了,写不动了。
我得为自己留有余地。
还真是这样的,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发现我的记忆力开始明显衰退,记不得朋友的名字、电话,记不得明天必须要做的事。
每天要找五到六次手机,火车票刚拿到手里,就不知道被我塞到了哪个地方。
更明显的是,我说话开始颠三倒四,比如让饶小坏做作业的时候把头抬起来一点,我会说成&ldo;做电视的时候把作业抬起来一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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