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自己大概是急切地渴望见到妹妹,父母,故乡,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说不清楚。
但他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像秋紧追着夏一样,没有过渡的时间。
“啪嗒!”
随着拖鞋冲击地面的响声,桐裕安看清楚了这位衣衫不整的少年。
黄白条纹的汗衫松垮地搭在肩膀上。
脑袋上一绺毛高翘起,脸颊边好似抹了层西瓜霜一样,红又不红。
“裕安哥,阿爷呢?”
张宇趿拉着拖鞋朝桐裕安跑了过去。
他看着桐裕安静静地矗立在门口,心中莫名升起股莫名的炽热情愫。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又看到了那个从学校推着自行车的桐裕安。
“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张宇莫名其妙地蹦出这个想法。
“老人家先去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啊......裕安哥,”
张宇把门拴上,走下台阶,“这次祭典会是镇里举行过的最大的一次,你觉得呢。”
“大概吧。”
桐裕安伸手替他顺平了那绺傲气的呆毛,“走吧。”
两个少年并肩走着,张宇一瞬间有些晃神。
似乎可以沿着这条石板路一直走下去。
云未曾遮住夕阳一分光芒,放纵那余晖在夏日里任意游荡,借着一缕风,便飞往世界。
祭典仪式在日落时开始。
台上两个小生唱的正欢。
台下人熙熙攘攘,同乐意的或不乐意的人摩肩擦踵,挤成一团。
但这完全无法阻碍人们对祭典的欣喜与期盼。
张宇和桐裕安来的迟了些,站在一个离戏台又偏又远的位置。
这里光线很暗,只能隐隐约约看着些台上戏子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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