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奢望过拥有呵,便是不曾奢望,才能相安无事?地,冷眼旁观这十年……
这段同行的路上,短短一段路途,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真正放过明筝,放过自己。
摊开的手掌宽大,手帕被风拂开折角,露出那对晶莹圆润的玉镯。
“明夫人,这些?日子对不住。”
他没抬眼,目视掌心像在自言自语。
几番邂逅,聪慧如她,总会明白过来……
“娘娘请本侯代为转交此物,往后,夫人多加小心,莫再忘却了。”
上山的路,他不能陪她一起走了。
她是有妇之夫,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让她堕入泥潭。
注定要让外祖母失望。
失望,也好过给个可以幻想的假象,他该醒了,外祖母亦然。
明筝没料到他煞有介事?地相送,只是为了说这个。
如此郑重其事的叮嘱,他的语气音调,每一个字都发紧发沉。
她愕然望向他。
高大的男人背光站立在红墙一侧,树影从头上覆下,将他左侧容颜隐匿在明暗之间。
她轻轻屈膝,伸出两手同时说,“多谢侯爷。”
她声音真好听。
像夏天湃在琉璃盏里的碎冰,用银匙搅动后,发出的清冷而令人通身舒泰的响动。
可惜,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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