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他已成了瓮中鳖,笼中鸟,嗷嗷待宰的羔羊,金光瑶只要手一挥,迎接他的就是身败名裂。
蓝卓一败涂地。
赏过一巴掌,金光瑶就撤回来,笑道:“镜明君,您该庆幸自己姓蓝,若你姓金,敢对我行逼宫之事,伺候你的就不是双十年华的飞燕了——当年我那父亲企图架空我,我找了十几个女人伺候他呢!
那些女人也都是花魁呢,与我父亲年纪相仿的花魁。”
蓝卓腹内涌起一阵恶心,他双肩颤抖,咬牙切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你想用此事逼我牵连别人,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不要……”
一直沉默的飞燕细弱轻呼,她惊惶道:“金公子,你说过的,不会害他性命,我实不想背上一条人命。”
“飞燕姑娘,你放心,我绝没害他命的心思。”
金光瑶对飞燕竟然很尊重,以青眼对她:“我只是让他吃个教训罢了,让他体味到人心险恶,以免日后铸成更大的错。”
飞燕放下心,又退到一边儿去了。
金光瑶又问蓝卓:“您听过华亭鹤唳(见注)的典故吗?后人都感叹陆机的遭遇,我却觉得他实在活该,一个舞文弄墨的才子,写写诗文不好吗?偏生要卷进权力的泥潭中,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怨不得旁人,怪只怪他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蓝卓闭上眼,作视死如归之状:“你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金光瑶嗤笑,再次戳破他:“别装,你根本不想死,剑就在你手上,若你想死,早已抹脖子自杀了,这般拿乔,不过吃定了他不会要你的命。”
蓝卓又被金光瑶一激,简直要疯,他惊恐交加,又不肯服软,只好硬撑:“我没有逼宫宗主,不管你怎么污蔑,没有就是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金光瑶负手,仰望天空浮动的白云,“你敢说,你那日死谏,没有一点儿博取忠名,收买人心的意图吗?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想到,他不配做宗主,你才配?你敢说,你从来没有遗憾过,自己没有生在嫡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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