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了掏口袋，外衣和裤子口袋里果然都有纸币或硬币。
莫纷纷帮我数了数，24块多，她把它们放进小袋子。
你看，这些零钱都够吃一顿麦当劳了！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问她想吃什么还是喝什么，她反问我：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用你的零钱。
说着她甩了甩小袋子。
我还是坚持自己去，她说不饿，只要了杯热饮。
莫纷纷很安静地捧着饮料杯，一直没有喝，她看着我吃完一整个汉堡，我问：太烫吗？要不要喝可乐？我把我的可乐向前推了推，她摇了摇头。
向晖……
听莫纷纷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她很少这样直接叫我。
其实我今天……她又语塞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我准备辞职了。
莫纷纷说。
她没有看我，低头说着，我觉得工作比较无聊，也没有什么进展，我有朋友在日本，我准备去学设计，家里也同意了……
我把刚拿到嘴边的可乐放回桌子上，沉了沉语气问：为什么觉得工作不适合你，你只做了半年啊？去日本还需要申请吧？日语你考完了？
莫纷纷说：不用担心我了，日语是第二外语，我大学时就考完四级了……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刚工作就放弃？那还不如不工作直接就出国！
我打断她。
那还不是因为……对，我当初也是有留学打算的，没想好去日本还是去英语国家，也不排除直接工作，但是遇见你以后我就想留在国内了……
莫纷纷越说越小声。
你的意思是现在没有理由让你留在国内了？
我也不想。
莫纷纷回答，但是……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要说实话……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呢？
我沉默片刻，问：你今天见我就是想告诉我你的决定和问我这个问题吗？这个问题和你的打算有直接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
莫纷纷忽然丧气地答道，她又转而飞快地说：别把今天的事当回事了，我不舒服，回家了！
莫纷纷站起身消失在门口，剩下一杯完全没有喝过的红茶和一个鼓鼓囊囊的零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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