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惊醒,自己这样骂她作甚么?她又怎么罪大恶极了?自己还从来不曾这样骂过任何女人。
可是,心底却莫名地烦躁,明知儿子不敢逾越分寸,明知他二人不敢做出什么其他事情,可为什么还是如此愤恨?就恨她不曾在自己面前如此花枝招展?他也恨自己,为什么会再次点醒她的死穴‐‐那是她的死穴,他深切地知道。
搞得自己像一个恶棍似的。
可是,如果不点醒,难道就任她无法无天?她是圣处女公主,就算脱离了这个身份,也决不允许嫁给任何其他男子,尤其是太子!
那小小的人儿,注定了是用来圣洁的!
要她嫁给其他人,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她只是倚靠在树上哭泣,低垂着头,一阵冷风吹来,发髻散开,一缕头发遮在脸上,遮挡了满脸的惨白。
就像小时候一样,因为被其他王子公主嘲笑了寒酸,觉得羞愧,却只能哭泣。
&ldo;芳菲……咯……朕发怒,是担心太子的身子,只要你治好他,朕答应不再惩罚你……&rdo;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眼里燃烧起奇怪的火焰。
忽然觉得罗迦很陌生。
就连幼时保留的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消失了‐‐罗迦的伪善!
他的伪善无人可及。
说来说去,就是反复利用,又打又拉。
兔死狗烹。
好一个伪君子。
正文370、太子的苦衷1她起了很强烈的恐惧感,也不知为什么,见到这个人就很害怕。
那是一种直觉,自己,迟早会死在他手里,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
她急忙移开目光,甚至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哭泣,只是抱着树干,头转向别处。
罗迦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很后悔,很想过去安慰她几句,可是,他看她几眼,却掉头就走了。
立政殿的火炉早已点燃,但屋子却那么冷清。
太监送来暖茶,扑鼻的芬芳,热气腾腾,是芳菲亲手制作。
这时,心里对她的怜悯忽然加剧,那个小人儿,吃了多少苦楚啊,自己这么吓唬她,责骂她,又是何苦呢?他越想越恨,忽然起了个可怕的念头,但是,这念头一涌现,他又生生将之压下去。
就得这样,那小人儿不知分寸不可怕,怕的是太子也不知分寸。
那样,不止芳菲,就是儿子,也得被毁了。
太子寝殿。
高太傅和其他几名幕僚都在。
他们提出了许多良好的计策,但是太子却不怎么听得进去,只顾坐着发呆。
父皇,他这是要责备芳菲?芳菲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到底该如何安顿她?他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越想越是心乱如麻。
众人见太子心不在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他心事重重,又不愿意说出口,只好陆续告辞。
屋里顿时冷清下来。
&ldo;李奕……&rdo;&ldo;回殿下,您有什么吩咐?&rdo;他声音极低:&ldo;今日我走后,父皇是不是又责骂了芳菲?&rdo;李奕精明,早就留心着二人的举止,不可能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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