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还是不说话。
裴延怒气中夹杂着点儿不安,用力猛踹了一脚,门摇摇晃晃地开了。
裴延一把推开门冲进去,却见周达非十分淡定地叉腿坐在马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在看戏。
整个人一丁点儿的事都没有,完全就是在跟他横。
眼神里还有一股子嘲讽,好像在说踹了这么久才踹开,你不行呀。
裴延瞬间怒火中烧,伸手便揪起周达非的领子把他半拎起来,昂贵的布料被折出了一道道不该有的痕。
“刚刚要不是我喝了那杯酒,你特么还真准备就任那个什么李总摸吗!”
裴延说话都喘着一股粗气,“你平时不是最横了吗!”
周达非心里有一万句骂娘唾弃的话呼之欲出,却最终只能紧紧抿着嘴。
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
周达非被迫抬头仰视裴延。
他没有一句说得出口的话,就只能生生地睁着通红的眼睛,一股子倔强,还有一点不明显的委屈。
裴延最是不敢看周达非那双明亮的眼睛,眼睛藏不住事儿,会直勾勾地质问他。
裴延话说得愤怒,可自己都心虚。
周达非红红的眼角处有一滴将落未落的泪,受重力影响缓缓向脸后流去,他却撑着眼睛一眨不眨。
裴延心里一动,气焰不由得减了几分,“你在我面前,骨头就非得那么硬是吧!”
裴延手蓦地一松,周达非惯性往后一倒,正靠在了马桶水箱上。
裴延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居高临下道,“跟我装都只能装个三秒。”
“是你说我装不像的,”
周达非低着头,声音不大不小,“我也就不装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是你自己放弃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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