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轻笑一声,这是打算咬死不松口了?若是物证足够,当初又何须出钱请田大柱作伪证?
从方才田大柱对非裘的态度可以看出两人应是熟识,就连府衙中的官差一见被绑的田大柱,二话不说便对他们拔刀,可以说两人的交情还不浅。
唐安宴朝田大柱勾了勾手,狱卒押着田大柱跪到了他脚边。
“重打一百大板,不死那也是个半残,小爷一向心善,见不得如此残忍之刑,给你个机会,求我。”
田大柱本是心如死灰,听到唐安宴之言,眸中忽然簇起一点火苗,那是对生的渴望。
他不想死,他正是怕极了死,才将人引来了府衙,想靠着非大人保住自己的小命,却没想到惹上了连非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
他和非大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十年来为他做过不少事,若是非大人真想他死,就不会是重打一百大板而是就地处死!
万一这纨绔少爷只是哄骗他让他开口求饶,那他是两头得罪,必死无疑。
比起又装鬼又装土匪这般会骗人的大少爷,田大柱自然更相信多年相识的知府大人。
田大柱想清楚了这点,神色顿时清明,抬眼悄悄看了眼非裘,见对方递给他一安心的眼神,他沉下心,严词拒绝了唐安宴的蛊惑。
“都是小人咎由自取,该当此罚。”
唐安宴嚯了一声,确实没想到这般怕死的田大柱还是个忠心耿耿的,啧啧嘲讽道:“非大人可真是养了条好狗啊。”
唐安宴为了解气,自是不会轻易就放他去挨板子,差人寻了挑柳枝施以痒刑,逗弄田大柱正在兴头上,钟灵在此时现了身。
只见她端着盘色泽金黄的棋子饼走到唐安宴身旁,浅笑吟吟将手中的糕点整盘递给他:“见你许久没回来,怕你饿了,尝尝这棋子饼,酥脆不腻,味道不错。”
“当真?”
唐安宴扬眉与钟灵一对视,两人心意相通,展颜一笑。
唐安宴接过精致的糕点瓷盘,长指捏起一块,咬了一小口,果真如她所说,鲜香可口。
“是不错,非大人忙里忙外也累了吧,尝尝?”
唐安宴贴心地将盘子往他面前一递。
非裘哪敢推辞,点头哈腰连忙双手接过唐安宴递过来的瓷盘,手刚端着瓷盘的两侧,盘底便掉落了一张折了两折的白纸。
唐安宴咦了一声,先于非裘一步将白纸捡了起来,边捡便调侃道:“非大人不愧是读书人,曲个手都能掉下笔墨来,小爷倒是要瞧瞧,是如何得了的笔墨竟得非大人如此看重,出行都要揣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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